,闻言笑道,“有人来报,落梅居里熄了灯,这个时候该是歇下了。” “哎,这孩子自从八年前走失了两天回了府,之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将屋子里侍候的人都赶了出去,只留下了一个听言。按理说他今年都十六了。屋子里面早该安排丫头暖被了。可是我试探地提了两回,都被他毫不客气地拒了。宫里的林太妃也隐约提过,被他同样给挡了。宗室里有人直接送来人,被他打了出去。这回怎么开窍了?”英亲王妃不解。 “许是那姑娘真对二公子的眼缘。”春兰思索地道,“王妃您看着她不是也讨喜吗?” “那姑娘不卑不亢,看着就是本分的孩子,是很讨喜。但她是个哑巴啊。若是真被铮哥儿收了房,这将来要抬姨娘的话,他是要承爵位的,怎么能有个哑巴做姨娘?”英亲王妃有些忧愁地道。 “王妃您想得太远了,二公子也许只是对那姑娘有些眼缘罢了,不一定将她收房。”春兰劝慰英亲王妃,“就算收了房,也不一定抬姨娘,就算抬姨娘,哑巴姨娘倒也没什么。咱们二公子生下来就是贵人,要什么不能得到?还用得着有那么多顾忌?” “说得也是!”英亲王妃眉眼间的忧愁散开,顿时笑了,“还是你会宽慰人。哎,每次和别人家府里的夫人们聚到一起,人人说起儿子来,都是防着身边的丫头,害怕将儿子早早就给带坏了身子底。可是到了我这里,却是担心他看不上女人,以后一直不弄进房里可怎么办?如今不管他为了什么,这个姑娘既然跟在了他身边,就不能让他轻易将人打发了。铮哥儿现在都十六了,过了年就十七了,到了议亲的年龄了。倒是提前可以有些闺房事情了。” 春兰闻言好笑,“这个还要看二公子的意思,您多想也没用,愿意也没用,防不防着府里的丫头,或者是上赶着给送人,都是没有用的。一句话,二公子喜欢了,您不同意,他也要做。二公子不喜欢,您就算急破大天来也是干着急,算不得数。” “说得可不就是这个理儿。”英亲王妃也有些好笑,须臾,又有些伤感,“玉婉当年怀着她家姑娘,我们说过,若是她那一胎生了女儿,我们两家做亲家,我聘了她的闺女给铮哥儿,可惜了,只是口头之言,她生下那孩子不久后就去了。这事情如今也不能提了。” “忠勇侯府的小姐据说日日缠绵病榻,弱不禁风,王妃这事儿还是别提了。”春兰收了笑意,低声道,“虽然您当年和婉姑娘是手帕交,但是也不能给二公子娶个身子骨如此弱的,恐难生养不说,毁了二公子就不好了。”话落,见英亲王妃不说话,低声劝道,“二公子的亲事儿王爷和皇上另有主张。咱们府是永远屹立不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