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一眼面前百十号人的戏班子,拍拍谢墨含的肩膀,“我刚刚的话说得很清楚。四日前在平阳县守府邸,我已经定下了这钱家班子。我娘因为我要去漠北,如今还生我的气,我回来之后她一句话都没和我说。为了哄她,子归兄,你可不能不厚道硬夺了我的孝顺之法。” 谢墨含蹙眉,“可是我家那几位奶奶伯母婶娘极想听这个戏班子的戏。” “你那些都是旁支族亲,求到你面前,你心意尽到了,晚几日,她们也不敢怪你。毕竟你是世子嘛。”秦铮不以为意,扬了扬眉道,“再说,她们若问起,你就说我先定了,她们还敢来和我抢戏班子不成?若是她们胆子大,闹到英亲王府去,我也就依了她们。” 谢墨含一时哑口无言,旁支族亲的人自然不敢闹到英亲王府去。 “来人,将钱班主和钱家班子请去英亲王府。”秦铮对身后一摆手。 今日跟随秦铮出来的都是英亲王府的护卫,有几十号人,闻言立即围住了钱家班子。 钱班主一看这阵势,吓了个够呛,他自认没得罪秦铮,否则还以为犯了事,自然不敢推脱,也不敢出言反驳秦铮的话,到了这会儿,秦铮就算早先没请他,也只能当做是请了。 英亲王府的护卫很快便护着钱家班子离开了城门,向英亲王府而去。 谢墨含隐在袖子里的手指用力地捏了捏,才使得面色平静,对秦铮笑道,“若是早知道秦铮兄先一步请了钱家班子,我也不必来城门受这半日冷风了。” 秦铮洒脱地一笑,上前勾住他的肩,“子归兄两个多月未曾出府了,趁机散散心难道不好?我见你气色比以前大好了,可是寻到了什么良方?” 谢墨含笑笑,“是舅舅和年货一起捎来的一个方子,确实管用些。” “原来如此!”秦铮恍然,哥俩好地道,“今日天气极好,我也心情好,你气色也好。不如我们喊了燕亭,李沐清,一起去宴府楼喝酒。”话落,补充道,“好久没找你喝酒了,你可不能不给面子拒绝。今日小弟对不住你,拦了钱家班子,以酒赔罪!” 谢墨含看着他,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来,只能依了他。 秦铮不骑马了,跟着谢墨含挤着上了他的车。侍书暗暗叹息一声,赶着车去了宴府楼。 英亲王府的护卫护着钱家班子往英亲王府走,一路上相当惹人注目。 谢芳华低着头坐在车前,心里的气血一波波地往头上涌。若是进了英亲王府,高门高院,护卫森严,可不是能够让人轻易溜出去的,可是如今离开的话,这几十号护卫眉眼盯着,她是断然没法子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如隐形人一般地失踪的。 只能进了英亲王府再想办法了。 谢芳华忍不住揉眉心。秦铮上辈子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