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侯伸手接过密函,只看一眼,也是面色大变,一张老脸极其不敢置信,颤抖着问,“这……这怎么会?” “武卫将军向来沉稳,不会做弄虚作假捕风捉影之事。他既然呈上密函禀告,这便是真有此事了。怪不得不走兵部的加急文书,而是令人悄悄带回来给朕。”皇帝缓缓坐下身,脸色发白,“无名山自太祖时候建立到如今过了两百七十八年,历经十一代帝王,从未出过丝毫差错。曾经朕以为就算这江山守不住了,无名山也会延续下去,不想竟然遭了天雷。” 忠勇侯拿着密函沉默,不知如何接话。 “武卫将军守卫漠北边境,漠北有风吹草动理应被他先察觉,更何况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看武卫将军这密函上写的日期,却恰恰是朕下圣旨令秦钰出京的日期。”皇帝说到这,猛地顿住,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晦暗不明。 忠勇侯将密函递给皇帝,不敢轻易开口评论此事。 “你们先出去候着吧!”皇帝沉默半响,似乎才想起秦铮和谢芳华,对二人摆摆手。 秦铮扭头走了出去,谢芳华倒退着出了门。 外面的空气自然比书房里面的空气舒服,谢芳华轻轻吐了一口气。皇帝让她先出来候着,没准许离开,自然不能离开。 “第一次见到皇叔没被吓尿裤子,你的确是有几分本事,怪不得敢独自一人带密函进京,还敢轧死我的狗。”秦铮挑眉看着谢芳华。 谢芳华心里骂了他两遍,当没听见,垂着头不应声。 “无名山竟然被天雷毁了,岂不是便宜秦钰那小子了?”秦铮压低声音自言自语道。 谢芳华扭头瞅了他一眼,想着秦铮和秦钰有仇?一副恨不得他死的模样。 “你是不是很疑惑秦钰怎么惹了我?我告诉你,三年前我看上了一个女人,想带回府去,偏偏被秦钰捷足先登了。”秦铮冷笑一声,“抢了我的人,得罪我大发了。” 谢芳华收回视线,三年前他才十三四吧?就知道抢女人?果然是纨绔子弟,风流荒唐。 “你在想什么?”秦铮忽然凑近谢芳华。 谢芳华倒退一步,摇摇头。 “没想?鬼才信!我看你脸上明明写着骂我的话。”秦铮脚步逼近。 谢芳华蹙了蹙眉,想着这尊瘟神,怎么才能摆脱他?一不小心退下了台阶,险些栽倒。 秦铮嗤了一声,停住脚步,不屑地道,“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儿,原来不过如此。”话落,从怀中掏出娟帕,扔给谢芳华,“给你擦擦汗!” 谁稀罕用你的帕子擦汗?谢芳华挥手想甩掉。 “你敢不用试试!信不信爷将你踢下九天台阶摔死你!”秦铮恶狠狠地看着她。 谢芳华手一顿,看了他一眼,默默地拿过帕子,擦了擦额头根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