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摇摇头,“崔意芝和王爷在返回咱们府的途中,在街上正巧碰到了谢氏盐仓的继承人谢云继。谢云继似乎和崔二公子是旧识,被邀去吃酒了。王爷便独自一人回来了。” “崔意芝呢?如今在哪里?回咱们府了?”秦铮问。 那人不说话。 秦铮忽然笑了一声,“摔倒得好及时!” “据说这几日皇后因为四皇子没在京,这样热闹的年节,她牵挂四皇子孤身一人在漠北军营,下响在御花园和林太妃商量给八皇子庆生之事。林太妃回宫后,她又久坐了许久,天黑路滑,她心里想着事情,也就摔倒了。”那人回道。 秦铮扬眉,“皇后为何突然摔倒?” “崔意芝和孙太医进城后,林七将孙太医拖来咱们府,崔意芝也即刻跟着来了。但是刚到咱们府门,宫里的吴公公便来传皇上的旨意,宣他进宫。当时王爷正从外面回府,在门口碰到了崔意芝,念他初次入宫,得皇上召见,便随他进宫了。但是二人刚到宫门口,皇后在此时摔倒了,伤了腿,皇上闻讯匆匆去了皇后宫里,刚从咱们府给听音姑娘问完诊的孙太医也即刻被招去了皇后的凤鸾宫。出了这样的大事儿,皇上今夜只能陪皇后了,所以,让崔意芝明日再进宫。”那人禀告。 秦铮“嗯”了一声。 “公子!”外面出现一人,清喊了一声。 画堂里甚是安静,中屋有淡淡的轻细的均匀的呼吸声传出,他静静地坐着,品着茶,茶香环绕口舌,他清俊的脸上神态看起来分外心闲意静。 任谁连着睡了两日夜,也不想再睡了。 秦铮收好棋盘,放回原处,坐在桌前,并没有去里屋入睡。 谢芳华在中屋悉悉索索地换了衣衫,躺去了床上,落下了帷幔,闭上眼睛,不理会外面收拾棋盘嘀咕的秦铮,安然入睡。 秦铮坐在桌前慢慢地收拾棋子,将一颗颗的棋子装进棋盒里,等桌子上的所有黑子都拿走装完,棋盘上只剩下白子的时候,现出了两个大字,名曰,“幼稚”,他轻笑,伸手推乱棋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道,“爷就是幼稚了又怎样?” “幼稚!”谢芳华忿了一声,站起身,回了中屋。 秦铮勾了勾嘴角,得意地道,“但是你陪我下了一盘棋,还是我赢了。” “你也没困死我。”谢芳华道。 秦铮扬眉,“你没困死我。” 半个时辰后,下了一盘和棋。 一黑一白,一大一小,两种棋子和两只手你来我往轮换着落在棋盘上方。 谢芳华拿起白子,揣摩了片刻,也慢慢地落下。 “试试吧!”秦铮拿起黑子,寻思了一下,缓缓落下。 “那就试试!到底谁困死不动。”谢芳华心底哼了一声,拿定主意,一会儿让他输得不认识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