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屋内的整洁环境基本满意,回头改正谢芳华的话。 “听我的还是听您的?”谢芳华拿眼睛瞅他。 秦铮看着她,见她一副你若不听我的自己找地儿的模样,哼了一声,转头进了屋,口气不好地道,“给我来一桶热水,我要沐浴。王银,你总不会这个也苛刻我吧?” “还照我刚才说的上酒菜,给我家公子抬一桶热水。麻烦老伯了。”谢芳华依了他。 老伯笑呵呵地点点头,转身去了。 不多时,一个五大三粗的伙计抬了一桶水进了秦铮的房间,之后憨憨地离开了。 秦铮伸手解衣带,对隔壁喊,“王银,过来侍候爷沐浴。” 谢芳华当没听见。 “王银,你聋了吗?”秦铮又喊。 “爷,小人除了练兵打仗不会侍候人,您若是自己侍候不了自己,就喊刚才那个憨大哥进来侍候您。他是这个店主老伯的儿子,力大无穷。”谢芳华站在自己屋子窗前,面无表情地道,“保准侍候好您。” 秦铮一噎,“算了!” 谢芳华冷笑一声,关上了窗子,坐在桌前喝茶。 秦铮向门外看了一眼,脱了衣服搭在椅子上,指尖轻轻敲了敲桶壁,转身进了木桶里。 除了房中的水响,再无其余动静。 半个时辰后,秦铮沐浴出来,换了新衣,去敲隔壁的房门。 谢芳华不开门,对外面道,“稍后老伯会将酒菜送去您房间,峥二公子吃过后早些休息吧!明日我们一早启程。” “我要和你住。”秦铮道。 谢芳华眸光瞬间凌厉,但声音却更是平静,“峥二公子不要开玩笑,就算是男子,没有忌讳,也要顾及身份。您的身份和小人的身份可是天上地下,怎能同住?” “我在家中睡觉,屋中都有守夜的人。”秦铮道,“你的身份给我守夜正好。” “可是如今不是在您家里,出门在外,一切从简。峥二公子若是这点儿苦都受不了,小人看您现在返回京中还来得及。”谢芳华讥讽道。 秦铮半响没出声,在谢芳华以为他打消念头时,外面忽然传来他的怒喝声,“王银,刚出了京城百里,你就不拿爷当个人物了是不是?你的胆子哪里来的?敢讥笑我?” 谢芳华默然片刻,尽量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和气,“峥二公子息怒,小人说话向来直言直语。您别生气。您若是不敢一个人住,就去喊憨大哥给您守夜,老伯家开门做生意,一定不会拒绝您的要求。” 秦铮闻言气得一脚踹向了房门。 房门发出一声响动,咯吱了两声,但依然稳稳地关着。别看门破,但贵在结实。 谢芳华盯着木门想着不知道他的脚疼不疼,最好疼死他。 “你最好保证这院子里没有老鼠,保证爷的房间不进老鼠,否则明日早上爷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