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趁机当值……” 秦钰抿唇,怒极而笑,“你说无一人生还?也就是说,查不说幕后主使之人是谁了?” 那人点头,“请皇上处罚。” “罚你们管什么用?废物!”秦钰挥手,“去给朕查,就算人都死了,也让他们说出话来。” 那人抬起头看秦钰,见秦钰脸色铁青,没对他处罚是天子仁厚,立即道,“是!” 秦钰待那人走了下去,依旧余怒未消,“真是好啊,竟然连守城营兵都能进扎暗桩,且是一整队。真是……真是极好……” 谢芳华知道他是真正的动了怒,任谁也会动怒,南秦京城,天子脚下,皇权被挑战的如此地步,也是古来少有了。不怪秦钰怒,她平心静气地道,“你想想,暗桩埋下,不是一日两日,而是多少代?南秦不也在北齐有暗桩吗?只不过,没有这么大规模的据点和凝聚力以及背后的筹谋算计罢了。皇室隐卫都能被人收服利用,更遑论这小小的炮角楼?” 秦钰闭了闭眼,“不知道几代先皇在天之灵,知道此事,会作何感想。” “死了人,能有什么感想?”谢芳华淡淡道,“为了一人离开,而倾尽所有北齐暗桩,这步棋背后之人虽然下得好,但自此南秦京城就会平静且干净了,对我们来说,不是坏事儿,所以,不必动怒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毕竟天下就这么大,不是吗?早晚也会知道。” 秦钰颔首,“你说得也对。” “走吧,我们去云澜哥哥府邸。”谢芳华道。 秦钰点头。 二人一起下了城楼。 城楼上经历一番激烈的击杀,可是被大雨很快就清洗了,雨水帘幕相接下,整个南秦京城都静静的,哪怕城楼上这样死了一百三十二人,折损了几十暗卫,上千士兵,也没惊动京城内被大雨笼罩的百姓。 北齐暗桩的尸首被抬下炮角楼,抬进了刑部的停尸房,仵作齐齐前去验尸,刑部的官员们立即着手彻查这些人的身份、地位、卷宗出处。 秦钰的一句让死人说话,他们不敢不当做圣旨,不放过蛛丝马迹,定要都查个明白。 马车外面自有防雨雪的雨披,车内十分干松。 谢芳华上了车后,便歪在靠枕上沉思。 秦钰看了她片刻,问到,“在想什么?” “我在想那个人。”谢芳华慢声道,“他一定是你我认识的人,否则不会用这种自断多年心血将所有暗桩倾数折损的手法,看着是保全自己,心狠手辣,冷血无情,没有人性,但另一面的背后,兴许是为了不与你我照面,认出他来。” “那会是谁?你觉得呢?”秦钰挑眉。 谢芳华摇摇头,叹了口气,“我想不出来是谁,若是想出来,就好了。” “我能想到的便是谢云澜。”秦钰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