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时,京城已经接连出事了。您又去了临安,待您回来后,先皇已经病危,您一直操劳先皇后事,还要劳神漠北边境兴兵。更何况,时日已久,如今京中太平,臣就将此事压下了……” 秦钰看着裕谦王,虽然他比先皇年纪要小,但也已经到了年纪,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真是有损他裕谦王的身份,若是英亲王和先皇,才不会如此。他沉默不语。 裕谦王继续哭道,“皇上,岭南虽好,但也不如京城好,臣自小在京城长大,不想老了死了将根也落在岭南,臣的根可是在京城的。臣已经教训过自家的妇人了,念在臣从实招来,您就饶了臣吧。” 秦钰冷哼一声,“那你说,是什么人威胁了王婶?” 裕谦王哭道,“我逼问了她数次,她都说是个黑衣人,但不知道是什么人……” “不知道什么人就受他逼迫?”秦钰冷脸看着他。 裕谦王哭道,“他虽然没抢臣的孙子,臣的孙子也没丢,但是身体里中了咒,那人说,只要臣不听话,孙子的性命就休矣。” “嗯?”秦钰扬眉,“什么咒?” “就是虫盅。”裕谦王摇头,“臣也不知,至今臣还没见到孩子。” “孩子如今在哪里?”秦钰又问。 “就在郾城。”裕谦王道。 秦钰蹙眉。 “皇上,天地良心,臣真的不敢骗您啊。”裕谦王又哭起来,“谁知道背后这人怎么如此其心险恶。连番在京城内外弄出这许多的事儿来。臣到现在也不明白,他拿住臣的孙子,到底是要做什么。” “从你进京后,京城一直不安稳。”秦钰看着他道,“你确定你将事实都告诉朕了?没有一点儿藏着掖着?” 裕谦王摇头,“臣不敢,若是臣敢藏着掖着,就叫臣天打五雷轰。” 古人最重誓言。 秦钰闻言,对他道,“那朕问你,岭南府养了多少私兵?” 裕谦王立即道,“五万。” “只有五万?”秦钰看着他。 裕谦王连连点头,“皇上,只有五万,先皇这么多年对岭南一直不松懈的监视,若是没有谢家,他说不准早就动岭南了。臣养私兵,也是为了防着有朝一日先皇对臣发难啊,臣不敢隐瞒皇上。” “朕得到的消息可不是这个数。”秦钰道。 裕谦王立即道,“皇上,您一定要相信臣,臣手里只有五万私兵。至于别人在岭南养兵,不能算在臣的头上啊。” “哦?”秦钰看着他,“什么人在岭南另养兵甲?” 裕谦王几乎要哭岔气,“不知道是什么人,兵马藏着岭南的深山老林,臣曾经派人去暗中探了一次,派去的人都一去不回……” “多少年了?”秦钰沉下脸。 “大体有八九年了吧。”裕谦王摇摇头,不确定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