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囊吗?朕是九五之尊吗?如今就是这牢笼里待宰的羔羊。谁想威胁朕,都能威胁得了。朕的金口玉言,有谁当真?你当真吗?你若是听命的话,就不会今日不顾朕下旨关闭宫门,不惜血洗宫门,硬闯了。” 秦铮脸色阴沉,“那您告诉我,谁逼迫了您?” “还有谁?当然是你的好媳妇儿!”皇帝又猛地拍了一下床板,将龙床拍得铛铛直响,大怒懂啊,“你还来找朕问责?你怎么不问问她?她做了什么?” 秦铮看着他,身子震了一下,“她……做了什么?” “她派人闯入皇宫,告诉朕一句话。让朕立即给她一封休书圣旨,下达英亲王府。若是朕不下达,她就动用谢氏所有势力,切断南秦一切经脉给予。从粮草到商铺、从京城到南秦各地。谢氏的所有货源经脉一旦切断。你可知道是什么后果?如今大雨刚停几日,南秦大半地方都受了灾情。尤其是临安有了瘟疫,若是这时候经脉供应一旦断裂,无异于雪上加霜。那么,南秦上下,可想而知会到什么地步!”皇帝怒道。 “她……竟然这样?”秦铮有些不敢置信。 “你还不相信吗?”皇帝额头青筋直跳,“她还说了,与其让别人毁了南秦江山,以谢氏不忠来做引子,使得谢氏一退再退无处容身,被动挨打,无妄之灾落其身,以至灭门株连九族,背负千载不臣罪名,含冤难辨。那么,不如就真正坐实了,也免得被冤屈至死。反正她是女子,她不在乎天下是谁家的,她只在乎忠勇侯府和她至亲之人的性命。” 秦铮薄唇紧紧抿起。 “她这样决绝,你让朕如何不下旨?”皇帝恼怒地道,“难道你要朕看着南秦江山在朕手里这样覆灭?难道就任由她真的切断南秦所有经济命脉?那样的话,整个南秦动荡,百姓惶恐,朕还没闭眼睛,这江山就乱了。” 秦铮身子震了震。 “朕不知道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是朕知道,她决心之大,不惜以南秦江山威胁朕,是拿定主意朕一定会下旨受她掣肘了。”皇帝沉着脸看着他,“你竟然还跑来威胁朕?你以为朕愿意下旨不成?” 秦铮目光渐渐泛起血红,本来一腔怒气,此时却像是泄了所有力气,身子踉跄两下,几乎站立不稳。 皇帝看着他的样子,怒气不减,“朕真是小看谢芳华了!忠勇侯府如今人去楼空,她如今也离开京城了是不是?忠勇侯府要造反吗?” 秦铮一声不吭。 皇帝还想再说什么,忽然一口气岔了道,猛地咳嗽起来,片刻后,明黄娟帕上涂满了血迹。 秦铮看着他,皇帝这些日子愈发的瘦了,这般模样,像是个垂垂老矣的老头,明黄娟帕上的血迹极其醒目刺目。 皇帝止了咳嗽,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