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现,他眸光暗了暗,呼吸尽量克制,“我不能奈你何,可是……” 谢芳华抱住他腰,将整个身子贴着他,脸埋在他胸前,“我就是粘人,你奈我何?” 秦铮瞥了她一眼,算是默认。 谢芳华静待下文,等了半响,见他闭嘴不说了,她接过话,“你的意思是……我粘人?” 秦铮瞅着她,被她眸光吸住,想推拒的话吞了回去,不情不愿地起身,“你现在怎么这么……”他似乎想着词来形容,想了半响,没找到合适的词,住了口。 “画好了?那在哪里?你拿给我看。”谢芳华眼睛泛起莹莹亮光。 “谁说我没画好?”秦铮睁开眼睛。 “快点儿起来!”谢芳华继续拽他,“你没画好,我也不怪你。” 秦铮哼了一声,没说话。 谢芳华瞪眼,“我才不信你扔了,你是不是没画上?所以,食言而肥,不敢拿出来?” “扔了。” 谢芳华手下用力,“起来,给我找那幅画去。” 秦铮身子一僵。 谢芳华拽着他手臂晃,“在德安宫时,你说过那幅画由你填上,然后挂在我们婚房,你说话不算数。” 秦铮没好气,“干嘛?” 谢芳华转身将花盆放在窗台上,打量着花,可怜见的,新长出的几个嫩芽都被他给揪掉摧残了。扔在花盆里,清晰地看到被掐断生命力的娇嫩。她想将嫩芽拣出来扔掉,但刚伸出手去,想了想,忽然又作罢,转回身,重新走到秦铮身边,伸手拽他。 秦铮依旧不睁眼,不动弹,不说话。 谢芳华又伸手推推他。 秦铮不说话。 她压制住好笑,看着他问,“兰姨说得不对?” 谢芳华仔细地打量他,见他脸色突然变得很不好看,似乎像是被人戮破某种秘密一般,觉得没面子。但他显然惯于掩饰,所以,看起来毫无痕迹。但是她这么长时间也算是对他了解得深,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她连他偶尔的细微表情都不放过,所以,自然能看得出来。 秦铮嗤了一声,又重新闭上眼睛。 谢芳华对他眨眨眼睛,“兰姨。” 秦铮顿时又睁开眼睛,“谁告诉你的?” 谢芳华看着他,这模样似乎是打定主意不管了,她抿了抿嘴,“听说有一次,爹拿了一件新奇的物件哄娘,娘恰巧心情好,笑开了怀。被你见了,就将娘的一盆花都给揪了。” “给我的不就是给你的。”秦铮又闭上了眼睛。 谢芳华摇头,“这花可不是送来给我养的,是娘给你养的。” 秦铮无奈,只能睁开眼睛,入眼处,谢芳华抱着花站在他面前,一脸的古怪,他挑眉,“你以前的确是不喜欢花,后来不是也将花养得好好的吗?既然娘给你端来养,你养就是了。” 谢芳华不答话,再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