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会替她守着吗?
横竖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他年纪越发大了,兄嫂不知试探着问过多少回,甚至还说了别家姑娘给他,这一年以来,他留宿上阳宫的事情,虽然没有跟兄长明说,可是明里暗里,暗示了好多回,那些成家立业,娶妻生子之类的话,兄嫂才不再提了的。
煎熬。
徐冽从来没有像是今天这样煎熬着。
他没法派人到宫里去打探消息。
而宫里面,可能是忙的不可开交,实在顾不上他,也只有中午时候,还是宋乐仪打发了她自己身边的大丫头,去回了辛程,转叫辛程到他这里来告诉,说是赵盈一切都好,只是孩子还没落地,让他别担心。
眼看着日落西山,夕阳西下了。
行人归家,他却无家可归。
心爱的女人在生孩子,他不能去守着。
都快一天了——
徐冽有些坐不住。
徐珞如今是跟着他的。
十来岁的少年郎,跟他年少成名是差不多的年纪,仪表不俗,相貌堂堂,更是一身的好武艺。
今儿一整天,徐珞那儿都没去。
他瞧着徐冽是越发坐不住,犹豫了一瞬而已,上前两步去:“六叔,要不我替您盯着,您进宫去看看?”
徐冽眼底阴鸷一闪而过:“胡说什么?”
他少有这样的神色在孩子面前。
徐珞也算是从小跟着他习武的,徐冽对亲人家眷,其实总有眷顾,对徐珞跟徐熙几乎是有求必应,更没什么冷脸教训的时刻。
也只有徐珞八九岁叛逆胡闹,学人家招猫逗狗没个正行那两年,徐冽才结结实实打过他两场而已。
徐珞被他那样的眼神吓了一跳,后脖颈一缩:“是我娘说的……”
徐冽几不可闻叹了口气。
这一年以来,崔晚照做了赵盈的替身,替她上朝,替她问政。
不过一年时间里,有三个多月称病没上朝,又两个月的时间说要泰山封禅,往泰山去的行驾里坐着的也不是崔晚照。
还有年下休朝的近一个月时间。
满打满算,崔晚照坐在太极殿上的日子,也不过半年而已。
要么是不开口,要么就点了宋昭阳来说。
朝臣起初也心生狐疑,但谁也不敢想着说,还能有顶替天子升座上朝的事儿,当然是不了了之。
兄嫂又不同。
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