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是什么人说给六郎听的?六郎与我父亲原就苦大仇深的样子,这种诛心言论,他若一时信了,岂不是更叫他记恨我父亲吗?”
他脸上既有不可置信,也有愤怒。
赵盈看来是真实的,并非刻意做出来给她看。
“你也不用着急,徐冽并没有信了这些话,不过他信上说,传言总不会空穴来风,还是请孤帮着查一查,他远在云南,实在腾不出手调查与他生母有关的事,只能麻烦孤。”
赵盈努了努嘴,还是示意徐霖坐下来说话,她实在懒得仰着脖子看他:“徐冽追随孤一场,这样的小事上,孤自然要尽心一些。
毕竟事关他生母,还是要帮他弄弄清楚比较好。
他从来说自己是有兄无父之人,这怎么到头来连生母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岂不是太可怜了吗?”
徐霖的身形猛然一僵,慢吞吞的坐下去:“六郎出生的时候,微臣确实已经记事了。
六郎的确是一落生就抱到了微臣母亲屋里去,父亲说六郎是庶出的孩子,他虽不看重嫡庶,终究都是徐家骨血。
可外头总有那些小人,瞧不起高门世家的庶子。
若是给姨娘养着,也怕将来把六郎养坏了。
在母亲身边养大,旁人也不会总拿这个戳六郎的脊梁骨。”
“那周氏呢?”
徐霖却摇起头来:“在微臣的记忆里,周姨娘原本就是个很谨小慎微的人,平日里除了在母亲跟前服侍,连她的房门都很少迈出的。
而且微臣那时候已经入了族学,一日里大半时间都要在读书和习武上,也不会成日厮混在内宅中,对姨娘的事情更是知之甚少,也……也不大会留意这些。
不过仔细想想,从六郎出生之后,微臣的确是再也没见过周姨娘。
后来微臣的三妹偶尔问起过母亲两次,母亲都说姨娘病着,身上不好,平日里吃不了风,不大愿意见人,之后便也没有人再提起了。”
回想起从前的那些事情,再想想赵盈今夜说的这番话,好像是有那么一些古怪之处。
“不到两年,母亲有一日突然说起,姨娘过身了。”
徐霖下意识去摸酒杯,手伸出一半就停住了,他抬眼去看赵盈:“姨娘虽然生了六郎,但她是妾室,丧仪也不会大肆操办,好像就给了周家二十两银子,棺椁成敛后,叫周家人领了回去发丧,再之后,府上就像是从来没有周姨娘这个人存在过一样。
六郎日渐长成,府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