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把她怎么了,是她的好母妃要把我怎么了。”
她一面说,揉了把眉心,叫人把赵姝带下去安置,转头就吩咐书夏:“你去看着她,不许她离开自己的院子半步,人醒了打发人来告诉我。”
她是打算把赵姝带出宫软禁起来吗?
怎么进了一趟宫,又出了这么多的变故?
宋乐仪忧心忡忡,却一直等到伺候的小宫娥尽数退下去,只剩下挥春和她身边的云兮在,她才拉着赵盈问:“到底出什么事了?我还说这程子总算平静下来。
如今国丧也过去,再过些日子常恩王要完婚,大哥和晚照姐姐也要成婚,京城该一团喜气了,也冲一冲先头的阴霾。
你这进宫一趟,怎么又生出变故来?
孙贵人?孙贵人她怎么了?”
两个姑娘手挽着手,一并进了内院去,一路上赵盈大致将孙贵人行事说与她知晓。
宋乐仪一时听闻竟也不是生气的,后来偏又生出无限的感慨来:“这人说来真是奇怪,她费尽心思,还去翻阅史书记载,等着你入宫说这样一番话。
可元元,倘或你不进宫见她呢?岂不是白费工夫。
她明知道你有这样的念头,说来是孤注一掷,明知道自己无论如何活不成了,总要给赵姝和赵妩留条后路,但这干的叫什么事儿?”
进了屋中落了座,宋乐仪盘腿坐在罗汉床上,回想往日种种,越发叹起气来:“这算不算聪明反被聪明误?”
“她是慈母心肠,恐怕我连赵姝和赵妩也一并不肯留,只是可恨她这样要挟我。”
赵盈递了个果子过去:“还要挑拨离间。”
说起这个,宋乐仪咦了声:“你又怎知不是冯皇后告诉她的呢?”
赵盈便笑了。
冯皇后可比孙贵人格局大多了。
也许是她这一生都没有儿女牵绊,才更加放得开吧。
冯皇后把母亲当做死敌,记恨了这半辈子,但是当日肯帮她,给赵承衍投毒,既有对赵承奕的报复,也是为了活下去。
她的身世,不管到什么时候,都是禁忌。
从前对赵承奕是,现如今对她更是。
冯皇后连拿这事儿见罪于赵承奕都不敢,又何况是她呢?
她已经掌权了,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吗?
况且现在把这种事情告诉孙贵人又能有什么好处?
既没有好处,她便一辈子都不会再开口,烂在肚子里,带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