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不同,心境与那时也大不一样了。
她来得突然,沈殿臣不知她因何而来,却总归没好事儿就对了。
本想称病推脱,可赵盈都已经上门了,他装病她也不会走,索性来见。
但见不光赵盈在,还有辞官去朝的杜知邑,沈殿臣下意识就皱起眉头来。
杜知邑也不是什么好人。
赵盈背地里间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竟不知有多少是他帮的手。
正堂中沈殿臣虽为主人家,却也只能坐在下手位置上。
赵盈端坐主位,黑漆四方桌案另一侧的太师椅上,是杜知邑。
沈殿臣面无表情,连问安见礼都是匆匆,礼数并不周全。
赵盈笑了笑:“今儿过来,是想向阁老打听个人。
我毕竟年轻,从前的很多人,很多事,只能寻了老人儿来问。
还请阁老不吝赐教。”
沈殿臣眉心才动了下:“殿下要问什么人?”
“寿如。”
赵盈直截了当,沈殿臣波澜不惊的那张脸上总算有了起伏波动。
他喉咙是发紧的,一时没应声。
赵盈只当没看见:“这好似是昔年荣禄姑母身边的大太监,听闻他当年得宠,皇祖父破例在宫外开府,叫姑母搬出宫居住时候,姑母把他一并带出了宫,是有这么回事儿吗?”
沈殿臣迟疑一瞬,点头说是:“他是内廷的太监,照理说是不能跟着长公主出宫服侍的。
宫里的规矩,殿下比老臣更清楚。
皇子成年后封王开府,身边从小陪侍的大太监是可以一并跟出宫,但公主们没有这样的规矩。
公主府都是公主成婚时才建成,公主带着驸马同居,府内是不该有内廷的太监伺候的。
只不过当年荣禄殿下实在得宠,先帝本就是破例为她开府,也就不差这点儿规矩上的事儿了。
荣禄殿下用惯了寿如,自然就把他一并带出了宫。”
“那后来呢?”
赵盈平平淡淡问了他一句,沈殿臣却啧声:“老臣那时候只是三品侍郎,对荣禄殿下的事情知道的并不算多,殿下问后来,后来什么?”
“后来阁老是怎么跟寿如过从甚密,又是给银子又是给宅子的呢?”赵盈眉眼弯弯,眼中始终都噙着淡淡的笑意,“孤确实好奇,且这个时间是不是也太巧了点?
二十四年前,荣禄姑母矫诏,假传圣旨至云南,一杯毒酒赐死关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