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稍稍深思,又好似是自己多心,非得再静下心来认真思考,才知道她就是在骂你!
小小的年纪,阴阳怪气的一把好手。
好在沈殿臣早就于太极殿上领教过,也不会真的放在心上,更不至于为了赵盈三言两语就真正激怒了他。
沈殿臣平缓着自己的情绪:“老臣只是数年来劳碌,大夫说是积劳成疾,需要将养一阵子,过些天也就无碍了,多谢殿下关怀,劳殿下记挂了。
胡御医一向是给皇上请脉的人,除了皇上和太后皇后之外,这些年,他无非也就伺候过贵嫔娘娘和殿下,这一年多来伺候过贵人两场,老臣是断不敢僭越的。
京城里也有不少名医,行医下药都很有分寸章法,只是老臣上了年纪,身子骨不大中用了。
朝中事,劳宋阁老费心。”
他这番话没有一个字是真心的,可是姿态放得很低。
他一口一个积劳成疾,又说自己年纪大了身体不好。
赵盈大可以顺着他的话,大手一挥,叫他辞官致仕,安心养病去。
沈殿臣此番行为,倒是古怪。
不过赵盈可不会认为他是就此服软也认了输的。
她扼腕叹息:“阁老一生为大齐,为父皇,如今年纪渐长,倒弄得积劳成疾,累出一身的病来,要是叫父皇知道,难免又要伤心一场。
等明儿孤叫内府司准备些上好的补品补药,送到阁老府上去。
阁老看病养病,若是一时有什么缺的,只管派人来告诉孤,内府司和御医院里有的,全紧着阁老用去。”
沈殿臣少不得又要起身谢恩。
只是等他再坐回去,话锋又转:“老臣今日到司隶院来见殿下,是因在外头听了几句闲话,此事尚且没有在城中闹开,老臣想着若是讹传,料理了那些说闲话的小人是正经,可要不是讹传,此事只怕不大好。”
赵盈眉心一动:“阁老不是在府中静养养病吗?怎么又听见了外头的闲话呢?”
“府中人丁多,人多口杂,难免在外头听见了闲话,要在家里头说,老臣这些天一直在家里,自然是听得见的。”
赵盈还是挑眉,哦了两声:“是什么样的闲话?惊动了阁老,病都不养了,一大早的跑到司隶院来。”
沈殿臣抿唇:“姜氏谋逆,获罪问诛,满门抄斩,连带先瑞王也废为庶人,赐下毒酒一杯,老臣斗胆,想请问殿下一句,此案督办是由司隶监周大人及刑部宋尚书,其中可有什么疏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