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诓骗三岁孩子一般。
要她放心?
她放的哪门子心!
之所以大费周章想把姚玉明远嫁,让她离开京城,就是觉得她这几个个月以来跟赵盈走得太近了点儿,唯恐她生出不该有的心思,真要做赵盈第二。
现在可好了,她这头人选都还没定下来,只不过是放出个口风,试探试探姚玉明的心意,果然她转脸就跑到赵盈跟前来告状!
赵盈做事也是够绝的。
昨儿人到司隶院来告状,今儿她就封赠个县主头衔,紧接着就派人把她传到司隶院来,说了这么一车的话,还要给姚玉明加封二品女官的官衔。
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她,告诉整个姚家,以后谁也别想打姚玉明的主意,姚玉明背后是她赵盈在撑腰吗?
果然她没猜错。
姑娘长大了,心跟着赵盈一块儿学野了。
刘老夫人是怒容满面离开的司隶院。
哪怕是活了半辈子,半截身子埋黄土的人,今儿在赵盈面前也失态了。
戾气和怒火根本藏也藏不住,眉眼间写满了。
挥春和书夏看着都觉得来气,想着这位老太太未免眼里也太没人了些,可赵盈不追究,她们总不能越过主子去计较,反而要好生送了这老太太出门去。
宋乐仪从屏风后闪身出来时,赵盈手边原本满满一碟子的梅子就只剩下了一半。
她皱着眉头上前去,伸手抽走莲花碟:“酸得很,吃这么多,仔细闹肚子。”
赵盈才要再去摸一颗,摸了个空,撇了撇嘴:“我成日里要操心这么多的事,朝廷里的事情尚且忙不完,还得帮姚玉明料理她家宅里的老太太,表姐也不知道心疼人,连几颗梅子也拦着不许吃的,我未免也太可怜了些。”
宋乐仪啧声往侧旁坐下去,仍然把剩下的半碟梅子护的好好的,绝不肯让赵盈再摸着半颗去:“那也是你给自己找事儿。
昨儿你到家里来吃饭,说起这事儿,莫说是我,就是母亲不也劝你吗?
你要兑现承诺是一回事,可断人因缘算什么?
二品女官的差使给了她,总不叫她远嫁离京就是了,她家里头晓得你的心思,肯这样重用她,断绝了这个念头,老老实实在京城里选了合适的人,等再过几个月国丧之期过去,完婚成家,又不耽误给你当差。
你倒好,把人家老太太请到司隶院来,这威逼利诱一顿吓唬,端的是不许姚玉明成婚的架势。”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