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
众人一见旨意,又听是把赵澄送去皇陵,大多也就猜到了天子用意。
赵澄气恼,在府中不知摔碎多少珍宝瓷器。
底下的奴才进门要收拾,姜承德黑着脸把人全都呵退出去:“你现在拿这些死物撒气又能怎么样?传到你父皇耳朵里,只会让他觉得你心生怨怼,对他有诸多不满。
这样的风口浪尖上,你还要对天子心生不满,不要命了?”
赵澄咬牙切齿:“我偏不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姜承德横一眼过去:“我也不信,但皇上信了,你连分说的机会都没有。
泰山崩了,对皇上来说,那就是顶要紧的大事。
他再不信神佛之说,事实摆在眼前。
若没有泰山这一崩,太卜寺又哪有御前回话的分量?”
“您说,会不会是赵盈……”
姜承德先打断他的话:“气急了也不要胡说,她胆子再大,也不敢擅动封禅之地,一旦为人察觉,她就是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皇上砍的!
这一年多以来天灾人祸却是不断,今次泰山崩,说不得就是个天灾。
只不过太卜寺借题发挥,就只能是有人故意为之。”
他一面说着,深吸口气,缓了缓:“现在这种时候,离开京城也有离开京城的好处,好在就是到皇陵去给皇太后守陵,也不至于说把你弄到十万八千里的去处。”
赵澄心里可不这么想。
他本是来回踱步的,乍然听了姜承德这话,再没挪动半分:“您觉得离开京城有好处?是,现如今风口浪尖之上,要说留在京中,我还是人家的眼中钉肉中刺,所有的阴谋算计都冲着我一个人来。
离开京城去了皇陵,反而落了个清净!
可是您别忘了,京中赵盈虎视眈眈,我这一去三个月,她占尽上风。
朝臣刚刚请立太子,我一走,他们倒又全都不吭声,没人再提这茬事儿,父皇会怎么想?
那分明就是我唆使怂恿,是在给我自己谋夺太子之位!
但是他们继续上折,又会怎么样呢?”
赵盈能用太卜寺借着泰山崩之事把他弄出京,难保下次不能借着太卜寺的手,再捧出个真命天子来!
姜承德知道他担心什么,但眼下他也已经无计可施,只能尽可能的安抚赵澄翻涌的情绪:“你只管去,京中一切不是都还有我吗?”
赵澄闻言眉心又拢。
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