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手书中讲明了,赵清刚到凉州之初,就跟高士吉走动颇多。
起初她并没有当回事,毕竟高士吉也是恶名在外的风流人,好色成性,在这上头跟赵清简直是臭味相投。
彼时二人同来同往,歌舞宴乐,好不快活。
是直到月前,赵清小宴上吃醉了酒,左拥右抱之余说漏了嘴,身边伺候的奴才闻言惊愕不已,只得惊动王氏。
后来那两个舞姬被赵清赐了毒酒,王氏虽然知晓此事,可她说赵清以性命相挟,她在赵清手底下讨生活,眼见赵清杀人不眨眼,实在不敢告发。
且彼时赵清防着她,她也接近不了赵清书房。
直到福建案后,再到他们要回京为皇祖母奔丧,赵清渐次顾不上,松懈下来,王氏才得了机会溜进赵清书房里,得到了高士吉的这两封书信,还有赵清和高士吉之间串谋的一些事。
据王氏所言,这些还是孔如勉生前……就已经替赵清铺好的后路。”
昭宁帝神情莫测,一言未发。
沈殿臣这时候才提步上前来:“殿下得知此事后,便到内阁去找了臣,把事情原委说与臣听。
臣乍然听闻自是震惊不已,但物证齐全,且若真要拿高士吉归案,王氏也可做为人证……
臣与殿下思来想去,这才入宫面圣,回禀皇上知晓。
现而今回想起来,前些日子于朝中那样为赵清说情,臣与殿下,皆汗颜。”
不是汗颜,而是怕受到牵连。
沈殿臣是老狐狸。
赵盈是卖了他一个天大的人情。
昭宁帝伸手去拿荷包,一面慢慢的拆,一面不经意的问:“王氏入京之初,宫中治丧之事了结,他们夫妇出宫回安王府不久,赵清就被宋卿抓回了刑部,再也没放回王府。
朝中为此事僵持不下,你二人跟姜卿他们几次争了个面红耳赤,一力要保下赵清,不肯叫朕治他谋逆之罪。
那个时候,朕没记错的话,王氏于京中奔走,几次三番入宫求见,还在清宁殿外跪过两趟,那都是为了给赵清求情吧?”
昭宁帝的的意思赵盈晓得。
当日她要王氏留下这样的手书一封,答应过王氏,此事翻到台面上,绝不牵连。
她想着,扬声叫父皇:“王氏一介女流,遇事糊涂,又恐怕牵连她自己。
您看过手书便知道,她当日几次三番求见,是希望私下里与您回禀此事。
京中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