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
姜承德当场黑透了一张脸。
沈殿臣也茫然不知赵盈打的什么好盘算。
昭宁帝对她一番说辞仍是不置可否的态度,显然是没有打算在殿上直接发落赵清。
赵盈所言也算是规矩,更合情理。
赵清结党是事实,但谋逆造反是没有铁证的。
要么就彻查到底,他既然是皇长子,又是亲王之尊,要查他是否真造反之举,那轮不到刑部插手了。
只是宗人府这些年间,一向由赵承衍执掌,昭宁帝不待见他,就变相的架空宗人府,皇室宗亲无论犯什么事儿,都少交宗人府彻查。
要么就以结党的罪名把人发落了——可那又能重到哪里去呢?还是看天子心意。
散了朝后昭宁帝命人传召重臣入清宁殿,宋昭阳和宋子安这两部尚书自都在此列。
赵盈为司隶令,本该入清宁殿一并议事,可也不知是昭宁帝有心,还是对她格外眷顾,只传了周衍入殿,没再叫她。
毕竟事关赵清,她有嫡亲的弟弟,好歹也该避嫌。
人才出了宣华门,沈明仁从身后不远处追上来。
徐冽最不待见的就是他,成天就想着往公主身边凑,什么正事都不干不说,就杜知邑掌握的消息看来,他私下里也没少帮着他亲爹拆公主的台,对于沈明仁而言,心里更偏私着的那个人是惠王,而非公主。
天下情深多了去,偏他要那样的做派给世人看,仿佛这天底下只他沈明仁一人是把公主放在心尖儿上。
实际上又如何呢?
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枉世人称他一声公子,这种小人,实在不配。
赵盈晓得徐冽一贯最看不上的是沈明仁,也不愿他在宣华门外同沈明仁起什么争执。
她知道徐冽是骨子里就不喜欢这种人,旁人却不知。
没得传出去又要说二男相争是为她赵盈。
何必要她来背这种名声?
她又不是姚玉明,还真打算面首三千,逍遥过日子的。
于是赵盈往前小半步去,反而把徐冽拦在了身后位置。
沈明仁眸色沉了下,再抬眼去看赵盈那会儿,已是如常神色:“殿下方才在御前回的那番话,实在把臣吓得不轻。”
赵盈噙着笑,瞧着徐冽是肯放下周身戒备,这才往后挪了小半步。
小小的一步,拉开的距离并没有多大,举止看来却很是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