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赵姝姐妹俩。
为宋氏之故,他能腾出来的那些心思,也全都放在了赵盈身上。
如今瞧着小姑娘白白胖胖,婴儿肥都还没褪去,满脸稚嫩,眼神清澈的模样,倒想起八九岁时的赵盈。
但她跟赵盈,还是不同的。
八九岁时候的赵盈连清宁殿御案上的奏本也该撕的,但九岁的赵姝站在他面前却总有些拘谨扭捏。
赵承衍几不可闻叹了口气:“太后过身,若给人瞧见你这样从殿中追出来,又是为赵濯的事,是要指着你鼻子骂你不孝的,不要说你,连孙贵人也会跟着受罚。”
他抬手,落在小姑娘头顶揉了两把:“回去吧,待在你大皇姐身边,便乱跑。”
那口吻分明拿她做不懂事的小孩子在哄。
诚然是好心为她,怕她受罚,可赵姝还是抿紧了唇角。
她以往那样规矩,又怎么样呢?
她规规矩矩,总想着这样或许更讨人喜欢,即便不能,至少不会出错。
她不出错,就不会受罚,旁人就不能说母妃教女无方。
但是父皇还是会大发雷霆,降责于昭仁宫。
她一母同胞的亲弟弟,还是被送去做了燕王叔的儿子。
她昨夜跪在皇祖母灵前,心思却一直就不在这儿。
赵姝实在是不明白,规规矩矩的老实人,到底能得到什么好处?
现在赵承衍又在做同一件事。
要她乖乖的,循规蹈矩,待在赵盈身边。
因为她行差踏错,就会被人揪住不放。
她还是有些不甘心了。
道理她都懂。
从父皇在昭仁宫大发雷霆,禁足昭仁宫,紧接着把皇弟过继到皇叔膝下,凡此种种,全都是针对母妃的。
似乎母妃失宠已然成了无可挽回的事实。
越是这种时候,昭仁宫每一个人都越是不能出半点差错。
借题发挥是这些人一贯最会做的事。
咬住了,就要把人给咬死,绝对不会再给母妃任何翻身的机会和余地。
赵承衍的确是好心。
那种不甘心在冷静过后,趋于沉寂。
赵姝面容惨淡,眼底的情绪说不上是失落还是难过,总之她低垂着小脑袋,再开口也成了瓮声瓮气的:“我只是不放心他,平日里也没什么机会见到皇叔,连说上两句话的时候都少。
眼下固然不是合适的时候,皇祖母灵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