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丑闻爆出来,姜承德的心就始终悬着。
孙其被责,去朝三月,到现在为止他也不好堂而皇之的见孙其,尤其在崔氏出事的时候,更容易落人话柄。
这是天色昏黄之后,他背着人只身前来见的。
偏生孙其仍是这样一幅支支吾吾的吞吐模样,愈发叫他气不打一处来。
姜承德拍案:“你还不说实话吗!”
孙其人就僵在了原地。
把柄崔钊行固然有,可是那不是他一个人的罪业,捅破了,是鱼死网破。
崔钊行现在被押解入京,不过是丑事,赵盈替崔晚照抱打不平才显得格外严重。
两件事情的性质完全是不同的——国丧期间得子,草菅人命,结党营私。
这哪一条罪名不重过现在的?
就是傻子也该晓得闭紧嘴巴不开口。
孙其咬紧牙关,坚定摇头:“我说的是实……”
“啪——”
茶盏应声而碎,碎在孙其脚边。
茶水洒出,溅湿孙其长袍下摆,氤氲开大团浓郁颜色。
他颤着声叫老师,姜承德却拍案而起:“你还知道我是你老师!”
那样怒不可遏,多少年孙其也没看见过。
他本就心虚,目光越发闪躲。
“你不会真的以为你做过的那些事,崔钊行会替你兜着吧?”姜承德倏尔冷笑,“人进了司隶院,不死也要脱层皮,你到现在还以为赵盈是娇滴滴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进了她司隶院的,哪一个囫囵个儿走出来了!
就算崔钊行是个硬骨头,赵盈也会把他全身骨头敲碎,再撬开他的嘴!”
“我……”孙其一时哑然,瞳中闪过震惊,“可是老师,当年那些事,要是照老师说法,崔钊行岂不是一进司隶院就会把我供出来吗?”
“所以我问你有没有实际把柄在他手上!”
孙其仔细回想,当年那些事情处理的还算干净,事情过后的这些年间,崔钊行的书信他始终留着,而崔钊行也又送过几分书信到京城,他一概没回,信全留下了。
直到崔家丑闻被闹开,他觉得那些书信即便放在他书房暗格中,也实在不安全,继续留下去恐成祸端,前些日子一把火全给烧了个干净。
现在问他有没有把柄……
孙其喉咙一紧,闪烁着的眸色彰显着他此刻正因某件事情而忧心忡忡。
姜承德见状心直接坠入谷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