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的闲言碎语,索性一直待在家里看着孙长仲。
不过这京城里嘛,谁还没有几个说得上话的朋友呢?
且南境大捷是大喜事,徐冽负伤滞留南境暂不回京也很早传开,是以孙长明也是知道的。
他同周衍见了官礼:“周大人是有事吗?”
看似客气,实则态度生硬。
若按正礼来说,周衍如今身上挂的是三品衔,又是实职官,登门来访,自然该孙其这个工部侍郎亲迎。
孙长明入朝供职也不过是个六品,到周衍面前还说不上话。
周衍也不为这个着恼,但这个客气他自然也没回给孙长明。
他身上的朝服都没换下来,负手立于侍郎府匾额之下,噙着笑叫小孙大人:“殿下叫我来请府上三公子到司隶院走一趟。”
孙长明眼角猛然一抽:“周大人是说我三弟?”
“我刚才说的不够清楚吗?”周衍反问回去。
赵盈希望他在外是有骨气的,至少不坠了司隶院名头。
起初他是真办不到,毕竟在顺天府做了快五年的推官,学的都是些看人下菜碟的本事。
既没出身又没地位,平日里见的哪一个不是贵人?他对着谁也不敢真把腰杆子挺直了,所见有不公不平之事,也没有年少读书时的心气儿去揭发,更别说真不卑不亢的对待朝中重臣与世家子弟。
不过在司隶院待了这么久,头前徐冽和李重之二人又不知帮了他多少,现如今周衍身上也有了些三品司隶监的气势。
孙长明下意识退了半步:“不知我三弟犯了什么事,竟劳动周大人亲自来侍郎府拿人呢?”
他话说的够委婉,但警告的意思也还是表达得一清二楚。
周衍并没回答他这个问题。
来孙府的路上他反复想了很多次。
殿下说的话不多,只让他亲自到孙家来带人回去。
他自己是明白的,这是殿下私下里要见孙长仲,而非是以司隶令的身份调查什么。
不过殿下既然没交代吩咐,那就是不打算让他在孙家人面前说实话。
这是下马威,也是一种震慑。
或许殿下巴不得孙其急中出错——孙其在官场这么多年,孙长仲是他亲生的儿子,这小儿子存了什么心思,一次事不清楚,两次事总不能还品不出味儿来吧?
故而周衍摇头:“小孙大人,司隶院行事,别说是你,就是孙侍郎站在这里,也是无权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