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在情理之中。
严大人这奏本上只字不提那副使才是罪魁之事,就连老臣乍然听来,也觉得严大人未免有些小题大做,竟要以此事重责瑞王殿下。
既有了这样的误会,孙侍郎才会有此一说。
世子和小宋大人,太多心了。”
他要当和事佬,实则是把所有罪责都算在那已经被烧成重伤的副使身上,严崇之偏就不会如他所愿。
昭宁帝见严崇之身形一动,先把他的话拦了:“严卿,刑部是你管辖,出了这样的事,你自行料理吧,至于瑞王,便就罚俸三月,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不要叫他在刑部随意走动了,若有不懂之处,只去问你,你也尽些心,好好教教他,往后不要再弄出这样的事情来。”
严崇之抿唇不语。
要他为永嘉公主效力的是昭宁帝,现在不让他死咬住赵澄不放的也是昭宁帝。
帝王权术,他实是疲于应付。
于是深吸了口气:“臣明白了。”
姜承德眼底闪过得意之色。
不随意走动就不随意走动,到底还是挂名在刑部的,严崇之又不能把人扔出去不叫他进刑部大门。
赵盈就掖着手站在一旁,听着他们在那儿吵,在那儿争,再到昭宁帝金口一开,赵澄平安无事的度过,严崇之的奏本算是白上了。
她低下头,眼底清冷一片,却始终不发一言。
散朝后她走得慢,出大殿时严崇之就等在殿外。
见她出来,迎步上去。
赵盈侧目看他:“严大人还没走?”
严崇之黑着脸叫殿下:“方才殿上……”
赵盈笑着打断他:“父皇不是也罚了二皇兄吗?严大人生气什么?”
他气什么呢?
天子心意他是明白的,自然不是为这个而生气。
皇上金殿之上其实也给足他面子了。
姜承德要让那副使一力承担,皇上的意思却是让他自行处置,这从根本上区别可大了去。
可他仍然生气。
太极殿外,宫城之内,有些话不好说。
严崇之一张脸黑透了:“殿下今日有事要忙吗?”
赵盈抬眼看看天色,时辰尚早,与辛程约定的三日之期便是今日,不过还有时间跟严崇之谈谈心。
她说不忙:“严大人想请我往你刑部一叙,还是去我的司隶院聊聊?”
她嘴里你啊我啊的,刑部是大齐的,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