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公主赔罪也罢了,可却不曾得罪过我,此番言重,这桌席面我吃不得。”
漂亮的女孩儿即便是开口说出拒绝的话,也是如黄鹂清啼一般悦耳的。
辛程非但不恼,反而面露喜悦之色:“大姑娘近来住在司隶院陪着殿下,不就是防着我登门吗?我几次送上拜帖殿下都不见,想是大姑娘为我莽撞之言把我记恨上了,怎么不是得罪?”
他试图上前,可徐二拦着,他一时又怕宋乐仪真拿他当登徒浪子看待,倒老实起来,驻足未动:“我是一番诚心与殿下赔罪的,大姑娘不如给我一个机会?”
他说是要与赵盈赔礼,可话全是在问宋乐仪。
赵盈牵着宋乐仪,拿指尖戳了戳她手心儿。
宋乐仪本就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主儿,辛程这个事儿吧他虽言辞无状,冲撞唐突,但另有用意,且事情也的确是赵盈自己派人散出去的,怪不到辛程头上去。
她生气无非是觉得辛程仗着他是辛氏宗子,入了京还这样嚣张轻狂,加上父兄又总说,辛程随辛恭一同入京目的不明,可总非善者,京中诸方势力未动,连姜承德都按耐下来不曾送上请帖,赵盈头一个与他过往从密,传出去未必是好事。
她这才几次三番阻拦着,对辛程这个人……倒也还好。
眼下赵盈示意,她便做了退让姿态。
辛程又不动声色松口气,徐二方才把路让开。
他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迎着赵盈和宋乐仪二人进门去。
宋乐仪自他身边路过时,隐有一股淡淡桂花香气,要么是她所用桂花头油,要么便是她香囊中佩有桂花一类,味道淡淡的,清甜不腻。
他笑着跟上去,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景善坊近来生意实在好,辛程是昨日就派人来定过位置,三楼的雅间才留有一间给他。
今日一楼大堂中是说书人在讲则天皇后之野史所记,抑扬顿挫,讲的不错。
说不得这些故事讲了几日,今日正又讲到则天皇后临朝称帝一则,如何知人善用,明察善断,又是如何大兴酷吏之治,残害李唐宗室,再至于又如何与其女太平公主共享男宠,云云此类,竟讲的津津有味。
赵盈上楼时正听闻则天皇后大兴酷吏之治此处,说书人口中那自是雷霆手腕的一代女皇,心狠手毒,她便听见有楼中客人私语,说她亦是手腕刚硬,心狠手辣。
宋乐仪面色沉下去:“徐二。”
赵盈摆手:“悠悠之口,难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