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堂琴图什么,就只有玉堂琴自己知道。
倒是徐冽——
赵承衍高高挑眉,朝他望去:“你不是明日就要动身往南境了?”
徐冽说是:“只是不放心京中事,恐殿下置身危局中,所以才陪着殿下走了一趟玉府,听一听也看一看,虽说未必能为殿下排忧解难,但好歹心中有数,我也能放心些。”
赵承衍没吭声。
要说收拢人心的本事,赵盈的确是有,且这本事大得很。
徐冽跟在他身边几年的时间,到了赵盈跟前几个月,如今一转脸,已经是事事处处为赵盈着想的。
徐冽是什么性子他知道,从前是真的想追随他的,哪怕他很可能一辈子就管着个宗人府的差事,做他的富贵王爷,徐冽也心甘情愿。
现在要辅佐赵盈也是真的。
上阵杀敌固然是他六年前甚至是幼年时便有的志向抱负,然则如今多多少少夹杂着赵盈的原因在里头。
“玉堂琴的事,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这也是几年前无意中发现的。”
其实那会儿徐冽已经到了他身边,不过是往扬州府一行去见玉堂琴不愿让更多的人知道,所以他身边的这些人,就再没多带一个,是以徐冽不知罢了。
徐冽似乎还有话想问,赵盈先一步开口,就把他所有后话全都拦了回去:“怪不得皇叔几次三番耳提面命,叫我不要请他为我出谋划策,原是内中还有这等隐情。”
她说着眉心就蹙拢了起来:“怎么当日不说呢?”
“当日是我想错了一些事。”
赵承衍嗤地一声,白了她一眼。
她心坚似铁,与寻常闺阁女孩儿不同,这他知道。
可是他也万万没想到,她能这样平静的听完玉堂琴的故事,听完他说当年内情。
女孩儿家总是更多思多疑,也更容易感怀伤心。
关明初的一生本就是断送在了青梅竹马的玉堂琴手上,他相信这种事说给任何一个姑娘听,不说潸然泪下,至少也要愤怒一场,更替关明初感到不值。
他的确怕她为难。
玉堂琴的名声能给她带来什么好处他太清楚了,既然有那样大的好处,她又不知费了多少心力才把人从扬州府弄回京城来,林林总总这些加在一块儿,他想着不说便不说吧,横竖还有他坐镇京中,几次提点,她心里会有个想头,来日就算真的要启用玉堂琴,他在一旁盯着些,也都还好。
眼下她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