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昭宁帝也不强迫她:“我还当你要什么补偿,就只一斛珠?”
赵盈笑吟吟的说不是:“那岂不是太便宜父皇了。”
昭宁帝的笑声能传至于昭阳宫外去。
只有赵盈敢这么跟他说话,他也只在赵盈面前才会笑的这样爽朗。
为君者喜怒不形于色,可在赵盈面前,他不想做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一如昔年他守着宋氏时。
“老实说吧,是想来跟我讨什么赏赐。”
赵盈眼尾的笑意才敛起些:“父皇刚才说起徐冽,您还记得他吗?”
昭宁帝挑眉:“徐家的六郎,当然记得。”
他御极这些年,武举只开了那一科,可也正是那一科武举,叫徐冽一朝扬名。
他知道那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少年人更有一腔报国热血,最意气风发时,若把他放到边境去,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但徐照苦苦相求——那时的徐冽,和年轻时的徐照根本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徐照在最得意的岁月里战场负伤,从此再不能战,他苦苦相求,昭宁帝只能允了他,抹去了徐冽武状元之名。
只是没想到徐冽那样烈性,竟就叛家而走,一去数年,消失的无影无踪。
再出现,摇身一变就成了永嘉公主的暗卫护从。
昭宁帝锐利的目光落在赵盈脸上:“是想替徐冽讨赏赐?”
赵盈与他对视上,重重点头:“多年前他就该得到的,是徐统领自作主张,替他决定了人生,也改变了他的人生。
父皇,他跟在我身边,护我周全,今次女童走失案,虽然从一开始就是父皇设下的计,但他也是出了力的,没有功劳至少还有苦劳。
当年父皇没能允他的,不知道如今还能否允他?”
戍边之将,朝中还是缺的。
纸上谈兵一个比一个能说会道,真的反去边境,无论是北境对峙还是柔然的虎视眈眈,真没有哪一个是拎出来能震慑敌国的。
徐冽到底能不能,当年本也是放手一搏。
现在亦然。
昭宁帝拧眉:“徐冽那种人才,你舍得放他到边关去?”
“眼下四海升平,并无战事,他即便领了军中衔,也可留在京中,只是以备来日而已,再说了,是人才,就该是大齐的人才,是朝廷的人才,我有什么舍得舍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