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霖是为请昭宁帝下旨全城搜查走失女童而来的。
他坐在下手位,和赵盈大眼瞪小眼,话说了几遍,她就是不松口。
徐冽站在她身侧,俨然与她是一条心,他倒真成了外人。
明明是亲兄弟——
徐霖咬了咬牙:“六郎,熙儿也是你的亲侄女。”
“徐照还是他亲爹呢,当年为什么要断人前程?”赵盈横眉白一眼过去,“现在说这个好没意思,你跑到司隶院来道德绑架我的人?”
徐霖倒噎住。
他也不是那个意思……
他叹气:“殿下是个明白人,这案子既然已经闹到了御前,无论是接连有女童走失,还是统领府嫡孙被掳,照说皇上本该金殿下旨,命禁军搜查,再不济也要五城兵马司城里城外去搜查,有没有结果虽然两说,可事儿总不能不办。
偏偏皇上在太极殿只字不提搜查解救孩子的事,殿下心里清楚,我们也清楚,皇上这是在同两位阁老置气。”
置气自然是为了她。
因为她被人诬陷了,那些人还要跳起脚来非要昭宁帝罚她。
昭宁帝也是这些年脾气好,她也比不上母亲在他心里的分量,不然沈殿臣和姜承德这种东西,拉出去砍了,今日内阁死首辅,明天就有新的人能递补入阁。
内阁不会乱,大齐的朝堂更不会乱。
不过昭宁帝如此行事,给她招惹骂名的同时,也会带来一些好处。
就譬如眼下。
赵盈环胸,好整以暇打量他:“我因此事被人诬告,别说父皇生气,我还一肚子火气呢。
眼看着要过年了,本来我还能上街去凑热闹,听说城中极热闹,晚上还有花灯会?
我每年都在宫里过的,还没逛过京城里的花灯会。
现在好了,禁足在司隶院三日,然后就得被拘回上阳宫去。
徐大人,我跟谁说理去啊?”
徐霖眼角抽了抽。
他们家也是受害者好吗?
知道她委屈,但他们家不委屈吗?
徐霖算是看明白了,徐冽指望不上,这位殿下也不是多好说话的主儿。
他抿唇:“臣与家父商议过,连岳丈大人那里也去回过话,只怕皇上为殿下的事正在气头上,太极殿上不开口,我们现在若进宫面圣去求,那是火上浇油,只会让事情更糟。
臣知殿下委屈,蒙受不白之冤谁不委屈?何况殿下千金之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