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皮笑肉不笑的看他:“许宗的所作所为,孤早遣人到你们府上告诉过黄夫人,夫人不会没告诉你吧?”
许宴山眼皮一跳:“母亲都与我说了。”
这天底下的父子骨血,赵盈实在是有些不太能理解。
若换做是她——也不必换做,似昭宁帝于她,于她母亲,她深以为那是食肉寝皮之仇,她是恨极了昭宁帝的。
即便是赵澈,与她留着一半相同的血,可他阴谋算计取她性命,那便是她的仇敌,再不是什么亲人胞弟。
许宗固然是疼爱许宴山的,但二十多年来他都干了什么?
不知道真相也就罢了,既知道了真相,血性男儿,这样的爹,不要也罢。
许宴山也该狠一狠心,整治料理了郑氏母子,将许家家业牢牢握在他自己手里,给他母亲和妹妹更好的未来。
可赵盈瞧着,他倒真是个孝顺孩子。
啧。
她咂舌出了声的:“许二公子还真是君子,饱读诗书,学富五车,所以知道了这样不堪的真相,也照样感念许宗对你的生养之恩,他倒没有白养你一场。”
许宴山神色骤变:“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殿下非要这样说,我便无话可说了。”
跟这种人是讲不通所谓道理的,他八成还觉得她是离经叛道,想法不一样,强求不来,反正过了今天,她走她的阳关道,许宴山过他的独木桥,两厢无关罢了。
赵盈撇嘴说好吧:“可有一样。许宗是早几日就被带回了钦差行辕的,此事你知,黄夫人知,孤派人去抓人的时候,并没有大动干戈,许二公子仔细想想,你们府中,可还有人知晓此事?”
抓许宗时,她本来是没想这么多的,横竖扬州官场她也是要肃清一番的,就谈不上什么打草惊蛇。
但后来忍住了,还是叫徐冽亲自走了一趟,悄悄地把人给带回了钦差行辕中。
她估摸着章乐清一早知道,毕竟行辕之中有他眼线,但外面的人,大概是不会知情。
许宴山猛然意识到什么:“殿下今日传我来此,是想让我母亲和我闭上嘴了。”
“黄夫人无辜,二公子其实也无辜,许宗是咎由自取,但你们母子同此事无关,孤也不是要覆灭你许氏一族,是以没有为难你们许家的任何一个人。”赵盈听他那个语气,只觉得好笑,“但依孤看来,二公子想保全的人,似乎有些多。”
许宴山咬紧牙关:“大哥与我是兄弟,姨娘虽然对我母亲常有不恭之处,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