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广施善德的许宗,好一个百姓爱戴的章乐清,更是好一个扬州官场!
赵盈知道他们贪,可没想到他们敢这么下狠手的贪。
前前后后八万两白银加上三千两黄金,还有金矿产出所得利润中再抽取一部分,这几年下来,章乐清从许宗那里得到的,他就是为官八辈子,俸禄也不够这些的零头!
她什么都不必再问许荣鑫,冷笑着叫徐冽:“你即刻带人去许家,拿许宗过府来,我要亲自问话!”
她是雷厉风行的人,说一不二。
宋子安拧眉:“那玉堂琴呢?这里面怎么又扯上玉堂琴?”
赵盈抿唇,没理会他。
宋怀雍多了些顾虑:“抓了许宗不值什么,但一定会惊动扬州官场上的这些人,尤其是章乐清,是不是再慎重一些?”
慎重?
她没有叫徐冽立时拉了许宗去砍头,就已经相当慎重了。
许宗的身上有秘密,有大秘密。
扬州官场的贪墨在他所隐藏的秘密面前,都是小事一桩了。
昔年他怎么那么巧出现在云南,又究竟怎么救下的关氏女。
当初荣禄公主一心要择玉堂琴为驸马,先帝也有此意,玉堂琴何等聪颖之人,明知道荣禄公主是什么样的行事做派,他是怎么会吐口说出关氏女乃是他青梅竹马,此生非关氏女不娶的?
若不是他说的,那荣禄公主从何得知他心爱之人就是关氏女。
若非如此,又何来的矫诏毒杀!
是以赵盈仍旧冷着脸:“去。”
简简单单一个字,表明的她的态度和立场。
许是从没有被她这样不留情面的驳过,宋怀雍一时也讪讪的。
赵盈看在眼里,虽心情坏到了极点,还是说了两句:“我不是针对表哥,只是此事没什么慎重不慎重的!许宗如此行事,胆大妄为,若不将他拿来,他只当我大齐没有王法,也无人能辖的住他一般,岂不是任凭他逍遥自在,快活恣意吗?”
这样的人赵盈也见的多了。
但是像许宗这样,放肆大胆的这个地步的,她实在是,第一次见!
昔年他救下关氏女时,并不知那是荣禄公主矫诏,那他就是在抗旨不遵,冒天下之大不韪,简直是大逆不道!
徐冽脚下生了风,他向来都只听赵盈的,板起脸来,匆匆就出了门去。
他虽然生的好看,但严肃起来的时候看着就叫人害怕,更别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