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准备好了席面还在等他们,这会子可没时间叫他们打嘴仗。
故而她欸了一声开口先拦:“我倒觉得元元说的不错,诚然你也有你的道理,可就是看在我大哥的面子上,也没有跟许家计较的吧?
大哥既然托付许宴山,那便是他二人私交一向不错。
许宴山虽是家中嫡子,但他又不是一家之主,说话办事还不是他父亲说了算,这笔账总不能算在他的头上。
无论你是想跟许宗问个清楚,还是私下里查一查许家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要是给人知道了,我大哥还怎么做人呢?
再说了,咱们不是也没有证据吗?”
薛闲亭便只好算了。
他咬了咬牙:“倒要受他们拿捏。”
“这不是受人拿捏。”赵盈无奈叹气,“那我岂不是也受玉堂琴辖制拿捏了?”
薛闲亭抬眼看她:“你是个能屈能伸的,我却不是。”
赵盈呼吸微顿。
他确然不是。
前世她就羡慕过薛闲亭,不过那时候只是她为赵澈奔走太累了,身心俱疲,忙里偷闲的时候,想起幼时的天真无邪,就会羡慕薛闲亭。
重生之后则为别的。
都说永嘉公主天之骄女,生来便要风得风。
其实他们这些人里,宋云嘉身上背负着光耀宋家门楣的单子,一步也不能踏错。
她表哥虽说是朝廷新贵,可也是借了母亲的光,那些老臣或许也是真的赏识他,但总免不了把他同母亲联系在一起。
即便是沈明仁,也未见得事事如意。
只有薛闲亭。
出身尊贵,家中独子,广宁侯虽也有两房侍妾,可那都是他年少时老侯夫人给他安排的,打小服侍他,知根知底,绝没有什么内宅算计。
他们侯府又已是贵无可贵的,广宁侯从不指着他光宗耀祖,光耀门楣,他便是个纨绔,了不起吃喝玩乐一辈子,将来广宁侯的爵位也还是传下去的。
他才是真正的既不必瞻前,更不用顾后。
赵盈眼眸略垂了垂:“我建议你学一学能屈能伸,虽然有时候憋屈一些,但其实是件不错的事,你就当是修身养性吧。”
所以她现在才越发惯着那些人。
不管是在朝堂,还是私下里。
就连赵澈打伤她这么大的事,也不过昭宁帝不痛不痒的一顿责罚就过去了。
薛闲亭心中不快:“我不学,你也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