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崇之出了宫,没叫人跟着,也不知是怎么着,鬼使神差的,竟就走到了司隶院府衙去。
那地方更偏僻些,平素根本就不会过来的,今天偏偏着了魔一般,脑子里是一片空白,等他自己回过神,人就已经在司隶院府衙外了。
他知道赵盈就在里面。
这偌大的雍国公府,几十年前何等显赫,一朝败落,就是几十年的沉寂。
要不是赵盈,这地方工部也不会想起来。
门房上当差值守的司隶巡察有眼力见的很,根本也没惊动严崇之,是在看见他的第一时间就跑进去回话了。
是以赵盈迎出门时,严崇之还微怔了下的。
他本来打算离开了,赵盈特意迎出来,他反而不好立时转身走人。
赵盈见他也是满眼狐疑,提步下了台阶,往他身边步过去:“严大人有事?”
他能有什么事。
天子希望他站队,那不是他的本心,更非他所愿。
正如同赵盈当初找上他时说过的话是一样的。
站在太极殿上,光有燕王和宋昭阳扶持,是远远不够的。
她需要手上有更多的人,才能为将来铺路。
严崇之面色沉沉,摇头说没事。
赵盈眉心一拢:“严大人没什么事专程到司隶院来……不是找我的?”
“殿下入朝也有日子了,司隶院的差事,忙起来觉得累吗?”
他没头没脑问这么一句,赵盈反倒拿不准他到底想干什么。
站在府衙门口聊天,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孔承开刚在朝会上弹劾她结党营私,她就拉着严崇之这个刑部尚书堂而皇之的站在司隶院门口侃侃而谈,平白给人送话柄罢了。
于是赵盈稍稍侧身:“严大人进去吃口茶吗?”
他是应该进去的。
但严崇之仍旧站在原地没挪动:“殿下几次三番为朝臣弹劾,从御史台到工部再到通政司,各个衙门口,快把殿下弹劾上一遍了吧?”
赵盈脸色也冷了:“严大人究竟想说什么?”
“我好奇的是,殿下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她嗤的那一声极轻极淡,表情也有些像是她初次迈入刑部大堂与他做交易那日,沉着而又冷静:“上次跟严大人说的话,这么快严大人就忘了吗?
严大人在朝为官几十年,皇叔每每提起,都是把严大人挑在大拇哥上夸的。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