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让你去查啊?”赵盈觉得头更疼了,“我不是一时冲动就派人去河间府,我也没想招惹辛家的人。
但是徐冽,如果姜承德不是一厢情愿呢?
你也会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他私下里已经跟河间府联络过,跟辛家人通过了气儿呢?
你叫我别冲动,是打算让我等着看父皇下旨赐婚那一日?”
她话音落下,见徐冽嘴角抽动,一抬手:“也不用跟我说什么先去找皇叔商议这样的话,难道我一辈子靠着皇叔过日子的?”
至此徐冽才不好再多做规劝。
赵盈的确是打心眼里敬佩他,是以几乎没跟他高声说过话。
他知道这位殿下骨子里的桀骜,也晓得她一贯不爱听人再三规劝。
她做了决定的事,交办下去,底下的人只管照办。
不论是她身边伺候的宫娥,还是周衍李重之之流。
徐冽亲耳听见过的,就连宋怀雍,也并不是那个例外,她只是态度稍和软些许而已。
他收了声,把赵盈先前交代的话一字一句牢记在心里,很快又消失在赵盈眼前。
赵盈再三想来,此事她虽不指望赵承衍来拿个主意,但知会他一声总没什么坏处,况且派人赶往河间府也需要时日,她目下的确需要从赵承衍口中得到更多有关于辛氏的消息。
她如今行事,赵承衍大多都不过问。
故而即便杜知邑登门来与她议事,赵承衍也没想过掺和进去。
杜知邑离府他是知道的,但算算时辰,小姑娘在正堂呆坐了竟有小半个时辰。
这么半天她才去而复返。
赵承衍手上的书卷就没再翻动过。
她回他书房的时候仍旧只有长亭守在外面伺候。
见了她,侧身请她入内去,就继续做起他的“门神”来。
赵承衍细观她面色,想了片刻,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收了回去。
赵盈还是缜着脸,面皮紧绷着,一面落座,一面目不转睛盯着他看。
她看得久了,看的赵承衍浑身不舒坦,才蹙拢眉心问她:“盯着我看什么?”
她摇头:“我还以为皇叔会急着问我出什么事了。”
“你跑来书房见我,不就是想跟我说吗?用不着我问你。”赵承衍点着桌案,“况且你不是三岁的孩子,用不着我时时刻刻提点你,照看你。”
对于赵承衍,赵盈偶尔还会觉得,是她打破了他原本平静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