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权夺回来是另外一回事。
但是她现在总不好去揭刑部尚书的老底,把他也拖下水,不然傻子也知道她想干什么了。
陈士德的那些家产,恐怕她是真的一文钱也沾不到了。
想想就心痛。
赵盈一抬手,在心口捂了一把:“小沈大人说的有道理,那我不打扰小沈大人会友了。”
她说着提步要从沈明仁身侧绕过去。
那种疏离感,迎面扑来。
沈明仁眉心一动,下意识伸手抓在了赵盈手腕上。
意识到自己的唐突冒犯,是在触及赵盈突变的神色之后。
他猛地松开手:“臣唐突……殿下若实在想见陈士德问个清楚,不妨去见一见尚书大人。大人总是会给殿下这个面子的,把人提到刑部大堂,殿下在堂上见他,就不怕晦气了。”
赵盈收回手,转了转手腕:“我无官无品,平白闯上刑部大堂,小沈大人是觉得御史言官参我参的不够吗?”
沈明仁唇边弧度一僵:“殿下比肩的是亲王之尊,也并不是非要掌管什么司隶院后,才能踏足刑部大堂的。”
看来沈家父子就司隶院之事,已然商议过的。
上一回沈明仁在太极殿驳了沈殿臣的意思,站在了她这一侧,有了前车之鉴,沈殿臣对这个儿子大概不怎么放心。
眼下听这个话,父子俩是终于一个鼻孔出气了。
赵盈冷下脸来:“小沈大人得意思我懂了,不过这话不妨去跟皇叔讲。设立司隶院非我心意,不过是皇叔选来选去,刚好选中了我为主事,怎么到了你们嘴里,我成了霍乱超纲的那一个?
先前皇叔不肯去西北时,听说沈阁老连皇叔的车架都拦过的,现在说要设立司隶院,你叫沈阁老到燕王府去寻皇叔晦气就是了,为难我做什么?”
“臣不是那个意思——”沈明仁见她误会,忙扬声解释,“只是殿下身涉其中,臣看着实在是……心疼的。设立司隶院既非殿下心意,掌管司隶院想来更非殿下所愿,既如此,殿下去回了燕王殿下,叫燕王殿下绝了这个心思,岂不省事的吗?”
“沈明仁,你究竟是约了人来会友吃饭,还是打听到我在云逸楼,专程跑来堵我说这番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