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十四岁的赵盈,是不应该看过这些的。
“之前随手翻书看,正好读到这句。”
她随口敷衍着想糊弄过去。
宋乐仪细品着,总觉得哪里不对。
只她待要再问,眼角余光瞥见不远处的姜黄色身影,立时坐正了,连追问也忘了。
赵婉由远及近,至于凉亭外时,其实身形稍有顿怔的。
赵盈和宋乐仪面面相觑,显然都看见了赵婉朝着西南方向匆匆瞥去的一眼。
只是她二人顺着赵婉目光望去,视线被纱帐遮挡住,也看不见什么。
赵婉深吸口气,提步进了凉亭中,鬓边还挂着几滴汗珠。
赵盈啧声:“你需要我的帕子擦擦汗吗?”
赵婉不由的皱起眉头来:“大皇姐,澈儿是你一母所生的亲弟弟,是不是他醉酒失手错伤了你,你就要他的命?”
宋乐仪从来就看不惯赵婉的做派。
未必是什么良善之辈,偏爱做一派纯良无辜姿态来。
人前人后,她怕不是连自己都骗过去了,真当自己是什么绝世小白花。
于是宋乐仪嗤笑出声来:“二公主什么意思?他醉酒伤人,就是错手,就是无意的,元元可什么都没干吧?”
赵盈抬眼,冷静问赵婉:“说吧,赵澈又怎么了?”
她太过于平静了,赵婉一时语塞。
赵盈显得有些不耐烦:“问你你又不说,一会儿我要走了,你别追去上阳宫折腾我!”
刘淑仪母女跟有病一样。
挨了罚,也不肯消停老实的,轮番上阵的折腾她。
赵婉沉默片刻后,定了定心神:“父皇让澈儿每天去麟芷殿罚跪思过两个时辰,可大皇姐你总该知道,他每日早起便要去上书房进学,至午膳时下课回嘉仁宫,吃过饭,最多小憩半个时辰,便又要去练习骑射。
何况那天他错伤了你,你叫他在上阳宫跪了整整一夜,连口水都不给他喝,还让奴才泼了他一盆冷水,他烧了两天才退下去热度。
这才刚好,他当然吃不消!”
赵盈大概听明白了。
合着前世弑父杀兄,武艺超群的赵澈,现下还是个病秧子呢?
跪一跪,病倒了?
刘淑仪心疼他,不敢跑来指责,就叫赵婉来指着她鼻子骂?
连宋乐仪也是哭笑不得的。
她没那么好的脾气维护别人,在她眼里,只有赵盈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