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倒入温泉中。
老实说响铃不是让她熏香,实则是在奥热中清蒸、出神……再也不肯演习什么古奥的岩画啦。
隔着屏风,韦小宝说道:“没见过猪跑,那算啥会吃肉。没修炼出真品味,谈何平日叽叽歪歪?”
这话,照晴雯的理解,就可被翻译为:“呸呸呸,有闲偷懒有理。劳苦雨露均沾。”
本来,自己练习剑法就是笨鸟飞不起来,应该多花功夫。这会儿倒好,晴雯又被响铃给强行打断,还被明令着得去当什么鹰“把式”。
一时间,严肃过头的他还真走不出修习的境地、放不下剑法,一点玩耍的兴致都没有。
……
“嘿嘿,”替晴雯牵马的韦小宝好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看穿了她的焦虑,笑道:
“就算是玩鹰斗狗,也不是‘半壶醋乱逛荡’的水平就能应付得来的,要说玩,你可能跟现在修习剑法的进展一样,终究,还是摸不到门道。”
“你这是激将法不是?!”晴雯气鼓鼓地拿上干粮和一根桑木棍就走:“哼,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行至村头,她回头,一改刚才说话的豪气,轻声道:“殿下,你得给我做个厚实点的皮套吧!”
“哎呦!面子多大啊,殿下给你做皮套呢……”薛蟠终于找到说话的机会。
……
快马只需半个钟头来到西山脚下。
翻过四道孤山北路的山梁,晴雯仍未寻见有关鹰的任何影踪。
动身前,晴雯就对“拉鹰”这事儿早有心里准备,然而,不成想,直到暮色将至,这一天也还是毫无收获。
她耐下性子,又翻了一道梁。
雪地上,大石头缝里,一片灰色的羽毛在迎风抖动……
凭着神识,晴雯认出来,这是从一只成年雄鹰身上掉下来的羽毛。
将手中的羽毛凑近到眼前,晴雯仔细地搓捻了羽毛几下,然后,她的视线又一次从眼前移开,眺望向大山一侧的峭壁。
艰难步行过去,果不其然,在峭壁的雪窝子处,晴雯发现了第二片羽毛……
“没错,鹰巢就该在这峭壁上方……”
待一口气爬到距离崖顶几步之遥的地方,晴雯忽的感觉不妙,只觉脑后一阵寒风袭来,紧接着,还没来得及蹲身,她那脑瓜顶就被一个尖锐的东西给狠狠地叨了一下。
若不是头上戴着皮帽,这会儿没准儿,晴雯的脑袋已被戳出大窟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