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潜眉峰渐渐聚拢,眼看着就要发作。
涂山铃又道:“嗯,懂了懂了,我要真是你妹妹,早就被打死了!”
没有了观众,她顿时恢复了正常,端端正正地坐回了椅子上。
宋潜:“阿铃……”
涂山铃手腕一翻,却拿出一本薄薄的小册子,快速翻看起来。
她看完了,直接把册子丢在了地上。
不多会儿,酒保跑了回来,“抱歉,打扰一下,二位客人可看到了一本蓝皮册子?”
“册子?”涂山铃茫然四顾,又低头寻找,“呐,是不是那个?”
酒保告一声罪,低头朝桌下看来,正巧看到蓝皮册子躺在桌边,他嘘嘘连吐几口气,道谢后,揣着册子跑了。
宋潜:“何时得手?”
涂山铃:“那酒保带路时,一心只在听我说话,我把这本总账从他后腰抽走,他都没感觉。”
宋潜手指微微攥紧。
他也一样没有察觉。
涂山铃却没有在这问题上打转,转而说:“我只是觉得那两方人的状态怪怪的,顺手查了查,没想到竟被我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那两伙人应该常常闹矛盾,账本上出现次数最多的只有两个名字,慎崴和慎励。
“宝录18年2月2日,慎崴八十七两,慎励九十六两,2月5日,慎崴五十三两,慎励六十六两,2月9日,慎崴一百零二两,慎励一百一十七两……
“这个月还没过完,那俩已经在这家店打八回了,还不知道在别家店打没打呢!
“而且你看,慎励的脾气肯定比较暴躁,破坏力比慎崴要大。我们来猜猜,哪个是慎崴,哪个是慎励吧。”
宋潜便朝打斗中心看去,两伙人,一共八个,下手都挺狠的,专门朝脂肪少的部位下手,只要中一下,便痛得人呲牙咧嘴。
不过慎家的人还算有分寸,打斗全凭武力,没有动用术法。
袖子随着打斗动作不停甩动,臂环也变得时隐时现。
宋潜的目光在两个佩戴着深蓝臂环的慎家子弟身上逡巡一阵,指着其中一个道:“慎励。”
涂山铃眨眨眼,撑着下巴道:“我觉得另一个才是。不如我们打个赌吧,如果我赢了,你以后每天帮我守夜,如果你赢了……条件你来提啊。”
宋潜注视着涂山铃,“好。”
涂山铃摆摆手,“好什么好,条件都没说……”话说到一半,她就悟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