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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雨卉担忧的。谢珂觉得实在言之过草。
三五年后,大魏恐怕都改朝换代了,也许周子秋得了齐律重用,周均的身份自然也随之水涨船高,到时候登门求亲的姑娘能踏破周家门槛,想必到了那时,周均也该出师了,自然不必来齐府。至于自己的女儿也该到了读书识字的年纪,自然不能再和周均这般胡闹。
在那以前,谢珂希望女儿每日便高高兴兴的。如果她喜欢和周均玩闹,谢珂不会横加阻拦。齐律也是这个意思,所以从未苛责过周均一句。周子秋或许心中也有所感,也从未开口让周均疏远明月……至于将来,谁又能未卜先知。高兴一时便是一时吧。
那之后的几日,齐律人来人往。
齐律有大事要安排,邺城一切诸事,便正式移交周子秋手中。
而周均,除了每日来齐府做齐律安排的课业,余下时间也开始渐渐跟在父亲身边,看着其父理事,然后开始依葫芦画瓢……
便这样忙忙碌碌的,转眼到了五月初。
进入初夏的邺城,风比春日时小了些。街上行人渐渐多了,去年齐律选择在这里建府时,附近还只有三五人家,如今时隔不过半年余,齐府四周已经房舍林立。整个城东也变得繁荣起来,临街的铺面也都开了起来,白日里,吆喝声,讨价声络绎不绝。便是隔着几重门,齐府的内院都能闻到,这个时候,几个丫头会放下手中活计,然后抬头望向院门。
颇有种颜面有光之感。
毕竟不足一载,邺城与她们初到时,已经有了天壤之别。
便在这一日,齐律收到了来自京城的旨意。
旨意言,皇帝染病,思齐律心切。让他奉旨携眷回京……
接了旨,齐律捧着圣旨,将自己关在书房足足半日。不论谁去敲门,他都不应。最终还是萧青芫一脚踢开了门,将在书房一脸呆怔的齐律拉回了后宅。
萧青芫不顾丫头婆子一路疑惑的眼神,将齐律掼进屋中,谢珂一见,赶忙吩咐雨卉让丫头婆子回避。院子很快安静下来,谢珂这才蹙了眉开口。“青芫兄长,你下手是不是重了些。便让阿律自己静一静又如何?”
齐律闻声,目光闪了闪,萧青芫提前和他说过大福泽寺主持了空大师的卜相,说是皇帝大行便在今年。
他当时只是冷冷一笑,并未多说什么。
可是圣旨真的来了,他却忍不住的将自己关在书房,谢珂知道他在犹豫。便这般公然抗旨,实在落人话柄,可若是依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