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爷和少奶奶闹矛盾了。
至于矛盾的原因……
护卫们私下笑笑。佛曰,不可说。
齐律生闷气,其实谢珂也不好过。她一直知道齐律行事向来恣意妄为的很,而且喜怒从来摆在脸上……身在南境,他们便是同床共枕,他也未越雷池一步,有时夜里她醒来,发现少年一人睡在窗边的榻上,她问其原因。
他说,离她太近,他怕自己忍不得……而他们身在南境,他在入南境前曾打探过,据说南境有些蛊虫十分怪异。至于如何个怪法,齐律也说不清楚。总之,最好的法子便是与谢珂离得远些。可他又不放心她独处,于是齐律只得苦笑着说自己有媳妇却抱不得。
终于盼着离开南境,在界山又上演了那惊人的一幕。
谢珂也知道齐律于夫妻之事上确是忍了许久。
只是……
在车上,而且一众护卫远远……守护,与其说是守护,在谢珂看来,更像是围观。便是他们看不到,可若真的依了齐律,她以后还如何在护卫面前坦然自处……
谢珂虽然明白齐律忍的辛苦。可是在那荒郊野外,青天白日的与他行那事……
谢珂终究做不出。
若是齐律因别的事生愠,她并不介意上前哄一哄劝一劝,可这件事,谢珂觉得本就是齐律的错。
若是这次她轻易屈服,这种事以后可能还会发生。
这个先例,万不能开。
她可以惯着少年任何事,哪怕他把天捅个窟窿,她也愿意与他共同背负,可是这种明显不尊重她,而齐律又不自觉之事,谢珂定要将它扼制在萌芽。
于是谢珂沉住气,便整日呆在车中,别以为她无所事事,谢珂其实很忙,她脑子一刻不停的思索着……
上一世,皇帝因着这次举国大灾而贤名大失,那之后便长期缠绵病榻,最终在她出嫁那年的初春驾崩,随后便是湘王登基,五年后,她病故。
这五年里,谢珂身在权氏,对外面的事情知道的并不多,她所知道的也都是从奶娘程氏口中零星听来的。
只知道湘王登基后,大魏不仅没能迎来另一个盛世,反而国力渐至凋零,湘王重赋税,轻农商,一味的敛财敛权。以至大魏诸地怨声载道。而京城,以齐律为首的一帮纨绔子弟更是无所顾忌,便是打家劫舍王法也不能将他们如何。
以至整个京城,闻齐律之名而色变。
所以权笙在结交上齐律后,才以为自己终于可以飞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