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坏了好事。谢珂笑着点点头:“我知,我家夫君最是心善。”谢珂这话说完,萧青芫身子不由得颤了颤。
心善?她说的是齐律?齐律那小子,从小到大跟了他的词,不是无赖便是胆大包天,行事鲁莽之类的贬义诩,心善这样的词,压根便没和齐律沾过边。
是那小子在谢珂面前虚与委蛇?
还是谢珂在说反话。
不是有句话叫女人心,海底针吗?这一刻,萧青芫十分庆幸自己没娶妻。和女人斗智斗勇,可比侍奉佛祖难上千倍万倍哩。
萧青芫见谢珂笑,脸上也不由得讪讪一笑。
可是心中却越发的紧张起来。别看他刚才‘威胁’谢珂,其实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若是谢珂和他翻脸,他还真的能肆无顾忌的将一切说给齐律听?先不说齐律信或不信?便是这样的事,他萧青芫也是做不出的。
可是自始至终,谢珂的神情都十分难测。
他看不出她是否怒了,也看不出谢珂是否真的担忧自己的‘身世’暴露……所谓远近亲疏,也许齐律更相信谢珂的话呢。
毕竟这样的姑娘……
便是他遇到,恐怕也很难全身而退,更何况压根就没和女人相处过的齐律。
缴械投降不过是旦夕间的事。“阿珂,你不会因此生阿律的气吧……”
谢珂觉得自己对萧青芫终于有了个新的认识,那便是婆妈……“兄长,我现在只想快些见到阿律。”
“啊……好好,去见阿律。”
此时的齐律与谢珂相距不过几里的路程。
他正站在一株足有四五人合抱的老树前。南境与大魏仅一个界山相隔,可是却仿佛相差一个时节。这里不仅不见枯草落雪,相反的,草木茂盛,周围遍布绿意。
四下的绿意更是衬得这株老树充满沧桑之感。
若是老树枝繁叶茂,想必会给人一种欣欣向荣之感,可它偏生寸叶不生。
枯木逢春……
齐律已经在这树前徘徊两日了。这是巫族给他出的第一道难题,他如何不知这是对方蓄意刁难。可是即已来到南境,他如何能空手而回?
非但对不起南部百姓,也对不起在京中盼他早归的谢珂母女。
想到谢珂,齐律心中一热。恨不得生了双翅,立时飞回京城……他出来许久了,也不知道小姑娘有没有日日念他,还有他的宝贝明月。
他离开时,小丫头刚要长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