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行之事,实在是及险的。不管是程氏还是水青水足,恐怕都不足以当此重任。至于雨卉,更是温温柔柔的,有时谢珂觉得雨卉比她还像个小姐。
所以选来选去,只有丛蕊。
丛蕊助了她,也就等于陪她一同赴险了。丛蕊可没谢珂这么纤细的神经。
在她看来,用她是信她。
何况自家姑娘的脾性她能不知,不管姑娘做什么,总不会做坏事的。姑娘让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不问原因,这是当丫头的本份。
“姑娘说的什么话,你是主,我是仆。你吩咐什么,我就做什么。不过是送封信罢了。至于此时陪在姑娘身边,姑娘若是不让我陪,我还不依呢。水青和水青再加上雨卉,都dg不是奴婢一个。她们那性子,活脱脱是个嫁了人会被欺负的。”
“你啊,这张嘴也是越发的不饶人了。”谢珂轻声取笑着,还是顺从的被丛蕊扶上了榻。
她是真的累了,数日赶路,一路上也是殚精竭虑。
在知道齐律境况前忧心,知道他境况后依旧忧心。
与贺章二人计较好了如何营救还是不得放心,总之,她觉得前世不是齐律欠了她,明明是她欠了齐律。
前世‘折磨’她,今生依旧‘折磨’她。
可她又不能眼睁睁看他真的就此一蹶不振。那样的人物,本该纵横世间的,如果从此后世间少了一个行事恣意的齐二次,岂不如少了一道美景。
谢珂想,便是冒险,她这京城之行,也是没有错的。
行事不问对错,便凭无愧于心。这是前世的她不明白的,今生,她明白了。所以便是结局真的不如她意,也没什么好责怪的。就当一切都是命吧。
前世活了二十五年,今生活了八载……比起齐律来,她算是长寿了。
这样自得其乐的想着,谢珂缓缓坠入梦香。
再次睁眼,己是华灯初上,楚宅里静悄悄的,屋中己燃了烛灯,似是听到谢珂的动静,丛蕊撩了帘子进来。“姐儿,起来吃些东西吧。你都睡了大半日了。”谢珂应了,丛蕊服侍着谢珂梳妆,然后将谢珂扶到花厅。
丫头们菜上的依旧无声无息。
只是心中有事,谢珂没什么胃口,草草吃了几口,谢珂抬头望向窗外。
“什么时辰了?”“回姐儿的话,马上便要到亥时了。”
都这么晚了吗?
这一~夜,皇城有此不太平。
皇城竟然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