囫囵手脚俱全,简直是老天垂青了。
据齐律的说法,他此时该在别庄养病。
据谢珂所知,齐氏来提亲的媒人可是替齐大公子求娶的她。把人选突然换成了他……齐氏便不会发觉吗?何况谢氏也曾差了人去京城问责,总之谢珂觉得齐律这次回京恐怕难以自圆其说。
既然决定做夫妻,她们便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跑不了他,自然也蹦不了她。所以谢珂还是将心中的疑问问出。齐律深深看了谢珂一眼,并不直接回应,只说万事有他,万不会让她受了委屈便是。
至于旁的,却是一句也不多说了。
谢珂笑着,觉得自己和齐律这关系其实tg难定位的,说是未婚夫妻吧,可她在他面前竟然出奇的自在,哪个姑娘在嫁人前不希望给未来夫君留个矜持庄重的好形象。可是谢珂却在他面前颇有几分破罐子破坏的颓废劲。偏生他浑不在意……
而且待她还这么掏心掏肺的,这与她记忆中的齐律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他这一走,他们真的会许久不见,便是想要听一听对方的消息,都是件难事。
于是谢珂拣了自己认为重要的事提前告诉齐律。“……我应该明年四五月出门去望川,在生辰前回建安……你一切小心,性子该收敛时便收敛几分。那个跟在你身边的便是金陵贺氏的嫡子吧?我听说,那是个tg斯文的人,怎么跟在你身边,便养成了那样的做派,说打人便打人,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便出什么样的下属。你以后可要约束下属几分,万不要在京城给你惹出事端来。”
谢珂想到哪里叮嘱到哪里。
齐律倒是安静的听着,不反驳也不点头,只是听着。
谢珂见此,只是住了口。她觉得越和他相处,她性子越是婆妈,可看着他,想着他小小年纪,便要应付一切。想着那些厌弃,那些追杀,甚至想到大福泽寺见到他时,他那满身的伤痕,谢珂无论如何硬不下心来。
便是知道有些话其实说来也是无用,可她也想对他说。齐律见谢珂闭了口,这才扯了唇笑道回道。
“傻丫头,我们可是同岁,可你这话却像极了长辈教导晚辈……不过我还是喜欢的,从小到大,便没有这么说过我。便是我师傅,也只教导我不能心慈手软,得饶人处且饶人那是懦夫行径,成大事者,不该心存怜悯。可你的话我竟然觉得对,你放心,我会约束好手下,我也不会随便伤到无辜之人。总之,你想我做的,我都会做。这样你放心了吗?”
齐律的话说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