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真像。
便是明知道机会渺茫,也不会轻言放弃,虽然只是等个人,可从小事中可窥大事。想来女儿在大事上,也是个拎的清的,这点谢年自认不如。女儿寻的这般急,许是与佑哥儿之事脱不得干系。
想到谢佑,谢年心头一阵烦乱。
佑哥儿胆子委实太大了,竟然妄想娶个丫头进门,东窗事发还不知悔改,甚至用他自己要挟,要他护了那女子周全。
想要护个姑娘性命,以他的身份自是不难。只是……他何必要护?
一个身份卑微的丫头竟然妄图进他们谢氏之门,真是痴心妄想……谢年从心底里不喜这样的姑娘的,这让他……
想起了当初,当初自己也和佑哥儿这般不管不顾吗?
当初救人确是出于善意,可是后来心思是不是变了呢?变得飘飘然,甚至觉得对方以身相许本是件应该之事,甚至动了将那女人接进府里的念头,这样一想,佑哥儿和当时的他又有什么不同?
若是妻子未因此与他置气,若是妻子是个像大嫂那般以夫为夫之人。是不是……他便当真不顾一切的接了那女人入府?
佑哥儿看中的姑娘,至少是和他一起长大,二人算是青梅竹马。可他呢?
一个江湖中人,他竟然不顾一切的想接进府中。
那时他怎么没想那女人的身份根本就是玷~污了谢氏门楣呢?
悔,说不尽的悔。
直到看到谢珂院中依旧燃着的灯笼,谢年才缓缓静下心来。不管如何,他还有女儿……
而谢珂也一直在等父亲谢年,程氏即回了说己由程善才告知父亲,以父亲谢年的为人,应下便一定会做到的,只是没想到竟然足足等了两三个时辰。
便在谢珂恍惚似要入梦之时,水青叩响了房门,告诉谢珂,四爷来了。
谢珂急急的梳洗更衣,父女两个便在宴息厅相见……
“宝姐儿,急急寻了为父可是因佑哥儿之事?”时辰确实晚了,谢年也不拐变抹角直接问道,谢珂点头。“大伯母白日里求了我劝一劝佑哥儿。”谢年微微拧了眉。
“……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不必理会这些事。如果她还不知轻重的登门,你便将一切推到为父身上,让她差了你大伯来寻我便是。”
谢珂心头热呼呼的,她倒没想到父亲谢年的第一个反应会是顾惜她。
于是微微颔首道。“女儿知道了。”
“至于佑哥儿之事,爹己经和佑哥儿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