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实欠妥,老夫人如何不气。
可四爷终究是老夫人唯一的亲子。便是气又能如何?
难道还真的能将四爷赶了出去……便是赶出去又能如何,白纸黑字,官府可是盖了印的,还能反悔。
“……你说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不孝的东西。百年来,便从未闻有谁家是外孙承继啊……我谢氏又不是没人,便是四郎生不出儿子,不还有大郎家的和二郎家的男丁吗?”程嬷嬷心道,老夫人这是气糊涂了,若是清醒着是万不会提起两个庶子家的哥儿的。
此时她也只得顺着谢老夫人的话头道:“谁说不是呢。这事啊,四爷做的确实欠妥,可事己至此,多想无益。倒不如仔细捉o着给宝姐儿寻门好亲事。夫家若是尊贵,多银钱,必是不会背了霸占儿媳家业的恶名,许便不会理会那纸契约。”
程嬷嬷也只是随口一说。不想谢老夫人闻言眼睛却是一亮。
“你说的在理,若是给宝姐儿寻门富贵人家,夫家顾着面子,必不好强行霸占我们谢氏的产业……甚好,甚好。我们这便甄选人家去,我们宝姐儿生的那么漂亮,还愁寻不到好人家。”谢老夫人觉着自己寻到了好法子,病登时好了一半,起身便拉着程嬷嬷去花厅打算派了婆子去寻媒人打探。
程嬷嬷无奈,只得跟在谢老夫人身后。
可心中却在腹诽……便是再有钱的人家,平白多出那数以万计的金银,谁家又能为了个虚名而舍掉。
所谓财不迷人人自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