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回事,这样被妇人指着鼻子骂又是另一回事。
宋柏清发飙了,“裴氏,你不要血口喷人,谁去外面风琉了。”
被裴氏欺压了十几年的宋柏清,早就知道反抗了,早就看不上她了,越来越厌恶她,怎么甘心被她指着鼻子骂而不还嘴。
宋柏清还振振有辞道,“你这个泼妇,你是不是看我宋家不如以前了,就想着法找我麻烦,我告诉你裴氏,你想走,我不拦着,我宋柏清没有你,还能娶别人?”
不错,若裴氏走了,等他出了孝期,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把牡丹娶回家,做他的侯夫人。
一想到能和那可人儿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不用再偷偷摸摸,宋柏清就浑身发燥,觉得眼前的裴氏更加碍眼。
而裴氏,早已被宋柏清那狠辣无情的话给伤的体无完肤,心在滴血。
她和他是十几年的老夫老妻了,没想到,她只是指责他一句,他就能直言把她赶出宋家。
还用那看脏东西一样的眼神,看着她。
裴氏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碎了,泪流满面的捂着脸跑回了房间。
而从这一日开始,裴氏就病了,卧床不起,外界有两个传言,一个是她因主持小曾氏的丧事而累病了,第二个是被宋柏清的无情气病了。
不管她是怎么病了,她这一倒下,宋柏清和宋淮又都是不管事的主,这宋家大大小小的事情就落到了石文婷这个新媳妇的身上。
宋家又正是多事之秋,办丧事什么都要银子买,什么事情都要银子来,银子就跟流水一样花出去。
石文婷接了这么一个担子,没两日,就压的喘不过来气。
不当家,不知油盐贵。
下面人来申请什么花销,石文婷都给批准,石文婷当家两日,就把裴氏当家十天的费用都给花光了,
等到管事来禀报,说家里账面上的银子都没了,石文婷这才反应过来。
管事禀报道,“今年庄子里的收益还没送上来,还没到秋收的时候,铺子里的收益倒是两个月一结,可在世子爷的亲事之前,夫人一口气把几家铺子里的余钱都拿走了,也结过账了,这一时半活儿想在铺子里出银子,恐怕不可能。”
意思是,宋家没银子了,这宋老夫人的丧事还得继续办。
可没银子,怎么办丧事?
石文婷不会傻乎乎的拿自己的银子往上贴,她就去找婆母,哭诉家里没银子了,这丧事要办不下去了。
连老人的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