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哭了一阵,总算平静了些,叹息道:“房幼琳怪惨的,什么时辰落下来,原也不是她能挑的,结果背了这么一个八字,原本也没什么人晓得,偏偏又碰上那么两个小姑子,胡乱说话。”
“老人们说,这都是命,”另一人道,“她一出生,房家就给她造了个假八字,又请先皇后娘娘看顾,若是先皇后还在,她也不至于被何家欺负。只不过,假的就是假的,哪怕是刚出生就改,还是没瞒住。”
“就不该叫房幼琳知道。”那姑娘叹声,又道,“他这家这般无耻,还想给何怀喻找什么填房?”
“不说他,”另一人道,“姐姐不如说说,林驸马没了,长安公主还会不会再招驸马?”
“淑妃病重,我听娘娘的意思,怕是没多少日子了,公主这会儿还怎么招驸马?”
“真的要不行了?”
“这事儿还能是假的?”
两人犹自说着,远远脚步声传来,一嬷嬷寻了过来。
“姑娘们在这儿说话呢,”嬷嬷笑着道,“娘娘歇午觉醒了,请姑娘们过去。”
曹家姐妹跟着嬷嬷出了园子,避在角落里的宫女们都松了一口气,脸上却不见多少轻松。
这会儿谁也不想听谢筝说故事了,一个个离开,只留下刚才在谢筝掌心里写字的宫女巧源。
巧源拉着谢筝的衣袖,低声道:“你刚来,千万记住,听见了也当没听见,什么都不知道,过几年出宫了,就好了。”
谢筝冲她笑了笑,道:“听起来,你似是听见过许多事情。”
巧源讪讪的,不赞许地摇了摇头:“听过就忘。”
谢筝没有直接应下,问道:“那两个是曹家的……”
“三姑娘与五姑娘,”巧源道,“贤妃娘娘很喜欢她们,半月一月的,就召进宫来说会儿话。”
见谢筝若有所思,巧源又道:“对了,淑妃娘娘的确不大好了,殿下似乎常来看望,公主身体欠安,好些日子没进宫了,宫里若有人跟你说淑妃、韶华宫什么的,你千万注意言辞,莫要说些不合适的。”
谢筝赶忙道谢。
巧源笑了,眉眼弯弯的:“都是这么过来的,我刚来的时候也什么都不懂,全靠田嬷嬷提点。
你不认得田嬷嬷吧?她是宫里老人了,现在住在永巷里,她总跟我说听见了也当没听见,却还会悄悄说些旧事给我听,我就当听了个故事,不能搁在心上的。
对了,田嬷嬷也说过淑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