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眼里,我们这种商人算什么?”
话一旦冲出口了,就收不住了。
金岳明是气愤的,无论他赚多少银子,吃穿用度再奢华,他也只是一个商人。
前些年,他是不甘心只做一个商贾的。
他念书科考,却是落榜收场,没有秀才功名,他连捐个官都不行。
金岳明进不了官场,依旧只能在商场沉浮。
在旧都那几年,金岳明靠着旁人引荐,认得了不少世家子弟。
表面上还算客气,可金岳明知道,没人看得起他,他在那些人眼中,是一个想拉拢关系往上爬的底层人。
别人对他呼来唤去,他却要时时刻刻赔笑脸,偏偏在金岳明看来,那些所谓的世家子弟,除了投胎比他厉害,根本样样都不如他。
这,简直可笑!
可笑到他半夜里都睡不着!
后来,金岳明算是想明白了,既然人家看不上他,他也不去费心思讨好了,那些人,不值得他放低姿态去“伺候”。
来了京城,金岳明不做官家生意,但也见识了更多的勋贵子弟,结识了几位想往上爬却上上下下的商人。
“汪如海为了讨好秦骏费了多少力气?结果呢?秦骏收了那么多好处,趾高气扬地给了那么一点甜头,汪如海就要拱手哈腰地接着,”金岳明气得不行,说话速度都快了许多,跟倒豆子一样的,“可笑至极!最最可笑的就是那旧都乌家,乌孟丛那蠢货,花银子捐了官,又有什么用?谁拿他当官老爷看了?
为了更进一步,还给他老子找了个续弦,一个宫里出来的老嬷嬷,都能叫他们一家当菩萨给供着,我呸!难怪一辈子的奴才命!”
陆毓衍微怔。
乌家续弦老太太闻氏出身宫廷,这是事实,但也是不张扬的事实。
“这事情你怎么知道?”陆毓衍沉声问道。
金岳明撇了撇嘴:“不就是安广财的妹妹吗?安广财跟我吃酒的时候说的,那也是个短命鬼,大冬天的吃醉了酒倒在大街上,冻死了。”
老太太姓闻,并不姓安,也不是安广财的亲妹妹,只是借了这么个名头而已。
金岳明如此说,看来他对其中内情也不算一清二楚,但他已经比旁人知道得多了。
杨府尹听金岳明骂骂咧咧了许久,又问起了将军坊事情。
金岳明破罐子破摔,大笑道:“张丰自己蠢,难道也怪我?我不过暗示了两句,他就真的上钩了,蠢货,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