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头做些什么了。
马福往大堂外看了一眼,道:“林昌是故意替张丰说谎的?他其实知道张丰不在铺子里?”
谢筝浅浅笑了笑,道:“老木匠又岂会不知道,铺子里的人手一下午能做多少工。”
马福恍然大悟。
依张丰的说法,下午铺子里只有一个小学徒,他请小学徒帮忙,诓了林昌。
可林昌是个经验丰富的,一下午时间,铺子里的活是学徒做的还是帮工做的,做了多少,他一眼就能看明白。
精细的手艺活,吃的就是手上功夫和时间,这是做不了假的。
林昌在衙门里都能睁眼说瞎话,说他没看穿张丰的把戏,这就可疑了。
毕竟,张丰只做两个月的帮工,林昌没有维护张丰的理由。
林昌想要维护的,自然是别的人。
只可惜,张丰没挨住谢筝的那一番逼问,张口把什么都招了。
边上的杨府尹摸了摸下颚,目光落在谢筝身上,又缓缓移开。
刚才那番话是怎么说的?
是让张丰莫要连累了好心人,赶紧把什么都交代了为妙。
结果呢,张丰是交代了,那所谓的“好心人”也一样逃脱不了,叫衙门里给盯上了。
陆毓衍还说他“吓唬人”、“坑人”厉害,要向他学习,也不看看自个儿把身边的丫鬟都教得这般“坑蒙拐骗”,张口就唬得张丰一愣一愣的。
杨府尹真是自愧弗如!
与杨府尹商议了后头事情,陆毓衍与谢筝一道出了顺天府,不疾不徐往香客居走去。
苏润卿上午陪着苏太傅进宫去了,便与他们约在了午间。
北风停了,日头高悬,只可惜冬日的阳光没有多少暖意,依旧让人冷得紧。
谢筝拢了拢雪褂子,抱紧了手炉。
年前的长街比平日里还热闹,百姓们忙着采买年货,各自忙碌着。
香客居的生意也较平时好些,小二来回跑着,忙得脚不沾地。
二楼临街的雅间早就满了,陆毓衍便挑了另一侧的,半开着窗户,能听见底下大堂里的动静。
茗茶送上,又添了两只牛肉馅儿的包子。
谢筝捧在手中,只觉得热气腾腾的,比那手炉还舒服。
她偏过头,笑着与陆毓衍道:“这就上菜了?不等苏公子?”
“两只包子而已,你吃你的,”陆毓衍答道,“他来了自会点菜,又不会饿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