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还真不是病了就救不回来的年纪,小舅子定然是要向廖普讨说法的。
廖普怕叫小舅子知道自己好赌,更怕他知道自个儿逼着廖张氏设美人局,就把事情就推到了刘维安身上。
当时刘维安出银子的事儿,小舅子只要去向知情的绢花铺子东家打听,也能证实这一说法。
廖张氏不守妇道在先,没有休出门去,让她走得还算体面,廖普自诩“仁至义尽”。
与人,小舅子说到哪儿去,都丢人没脸,自然也就不好跟廖普硬碰硬,这口气,也就朝着刘维安去了。
廖普原本想着,把小舅子打发走了,这事儿就算过去了,昨儿个刘维安出事,他也压根没往小舅子身上想,这会儿叫杨府尹半骗半吓了一通,自个儿就怀疑上了。
万一,真是他那小舅子,看着老实巴交的,实则是个敢杀人的,那他……
消息一旦走漏,小舅子还不砍伤门来?
平素,身高体重的廖普是不会怕他小舅子的,敢动刀子,谁砍谁还不一定呢。
但是,现在的廖普,就是那砧板上的鱼肉,衙门的这一通板子,让他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他怎么打得过他小舅子?
“大人,把他抓起来,就晓得是不是他了。”廖普连声道,恨不能衙门里当即就把人抓回来,关进大牢里,那他就安全了。
即便是抓错了人,等放出来也要出了年了,那个时候,他廖普伤势已好,又是一条好汉。
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廖普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苏润卿摇了摇头,忍不住低声骂了句。
谢筝也觉得廖普可恶极了。
杨府尹压着心中鄙夷之情,沉声道:“你那小舅子叫什么?如今在哪儿?”
“叫张丰,”廖普忙道,“我也不晓得他在哪儿,他来送走他姐之后,就离开了。”
杨府尹揉了揉眉心。
京城,这偌大的京城,哪里去找一个只知道名字的人?
衙役们也不晓得那张丰长什么样子,街上擦肩而过,都不认得。
杨府尹下意识地看了陆毓衍一眼,真要满京城找人,什么时候能找到?这还怎么给圣上交代?
陆毓衍垂着眼帘,漆黑的眸子里看不出喜怒,只背手站着,沉沉看着廖普。
谢筝抬眸看向陆毓衍,她想,他是生气的。
哪怕五官上没有显露,但谢筝看懂了。
“杨大人,”陆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