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还是为何?
一时之间,并不好断言。
“角度呢?”陆毓衍问道。
仵作看了眼册子,答道:“腹部那一刀,从上斜着往下,胸口则是微微上扬,都是正面而入。”
正面?
那行凶之人在刺向刘维安时,必然站在他的面前,当时人挤人的,凶手若站在其他方向,很难使匕首避过刘维安身前的那个人,造成直面刺入的角度。
正面刺下匕首,又拔出来,喷出来的血量会非常多。
小伯爷身上也染了血,但还没有多到那个地步。
或者说,现在在屋里带着伤的几人,哪一个身上都没有那么多的血。
让苏润卿在雅间里守着,陆毓衍把几位受伤的人请到隔壁问话,一位问完了,再请下一位。
卫三公子扶着手上的伤,冷声道:“怎么?怕我们串通了浑说一气,你不好给小伯爷开脱?”
陆毓衍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我原本是来看斗鸡的,不是来给谁开脱的,只可惜,比试还没开场,黑羽大将军就中毒而亡。说起来,刘公子的芦花鸡现在在什么地方?”
卫三公子怔了怔,不晓得陆毓衍为何提起芦花鸡来,他咕哝着道:“谁知道。”
“刘公子已经没了,把他喜欢的芦花鸡送回永安侯府去,也算是让府上多个念想。”陆毓衍道。
卫三公子的唇角抽了抽。
都说睹物思人,可没听说过“睹鸡思人”的。
“永安侯府里,除了维安喜欢斗鸡,其他人都不喜欢,”卫三公子叹了一口气,道,“芦花儿原本就是庄子给送到侯府里的,要杀了炖汤吃的,维安一眼看中了,说这只鸡厉害,要养成斗鸡。
侯府里也不缺这么一只鸡,就由着他去养了,结果,真的养成了。芦花儿风光,谁是它的对手?
那只黑羽大将军,我看也不怎么样,肯定会输给芦花儿的。
芦花儿现在在哪儿,不如问问维安那两个小厮。”
陆毓衍使人去问了,很快,刘维安的小厮提着笼子来了,里头的芦花鸡滋溜着眼睛,随意梳理着羽毛,丝毫不晓得主人已经遇害了。
“比试开始前,我们爷跟几位爷站在外头说话,芦花儿在楼下屋子里待着,直到出了事……”小厮道。
陆毓衍又问:“有人看着吗?寸步不离?”
“奴才看着的,”小厮道,“我们爷看重芦花儿,因此比试开始前,奴才从来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