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是年前的最后一场了,但凡喜好这些的,都来凑个热闹,还有像陆毓衍和苏润卿这样的,来给认得的人捧场的。
小伯爷依旧安排了楼上的雅间。
屋里头炭火烧得滚烫,窗户却也大开着,凉风吹进来,小伯爷站在窗边往底下张望,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见他们来了,小伯爷抚掌道:“我的黑羽大将军,比初登台时越发厉害了。上一回比试时,就追得对手满场乱跑,那爪子、翅膀、喙嘴,满京城寻不到第二只。”
小伯爷来了兴致,滔滔不断说着大将军的英姿。
谢筝听得认真,别看小伯爷那一手字飞得比大将军还高,讲故事的本事倒真不差,斗鸡的场面,从他嘴里道来,还真有身临其境之感。
苏润卿和谢筝正听在兴头上,突然那门板就被拍得噼里啪啦响。
小伯爷不满地皱了眉头,门边的松烟赶紧拉开了门。
跌跌撞撞进来的是小伯爷的亲随丁七,他惨白着一张脸,结结巴巴道:“爷,不好了,大将军他、他……”
小伯爷腾地站了起来,快步冲向了隔壁屋子里。
谢筝抬眸看去,只见小伯爷出门往边上一拐,下一瞬惊声叫了起来,惨烈极了。
她唬了一跳,赶忙跟着陆毓衍过去隔壁,一迈进去,谢筝也不禁惊呼一声。
小伯爷瘫坐在屋里,怀中抱着黑羽大将军,大将军一动也不会动了,嘴角的羽毛上沾染着鲜血,看起来瘆得慌。
角落的笼子打开着,地上还有不少谷子末儿。
“死了?”苏润卿愕然。
“丁七!”小伯爷大声唤道,“丁七!”
丁七缩着脖子,颤颤巍巍站在边上,道:“奴才下楼给大将军取吃食,上来后,大将军就这样了……”
“是饲料不对?”苏润卿问道。
丁七连连摇头:“还什么都没吃呢,奴才拿了些上来,见大将军倒下了,慌得全撒了。”
苏润卿皱着眉,又问:“前回我们来看大将军时,他是关在隔壁雅间里的,今日为何留在这里。”
小伯爷一副不想痛心得说不出话来的样子,丁七便解释道:“雅间里点了炭盆,太热了些,大将军一会儿是在外场比试,一热一冷的不好,就留下这里。
奴才看着大将军,想着要喂些饲料,就下楼去取,也就这一上一下这么点工夫,哪里知道,大将军竟然出事了!
这、这……”
丁七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