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道:“乌孟丛有几个兄弟,又有几房妾室。”
谢筝颔首。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兄弟阋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陆毓衍走出客房时,外头的风雪正大。
寒风裹着大片的雪花迎面而来,一下子就吹散了周身的暖意。
松烟递上了一把伞。
陆毓衍撑开比划了一番,还是又收了起来。
风如此之大,这伞反倒累赘了。
客房回陆毓衍的书房有一小段路,松烟搓着手跟着后头,起先还不觉得,突然间就发现陆毓衍的脚步稍稍晃了一下。
虽是很快就调整过来,但那一小步的踉跄,还是落在了松烟眼中。
回到书房里,陆毓衍解开了雪褂子,拍打去头发肩膀上的雪花。
松烟一面收拾,一面暗悄悄打量着陆毓衍,却被陆毓衍抓了个正着。
“打量什么?”陆毓衍淡淡问道。
松烟纠结着,摸了摸鼻尖,还是硬着头皮,道:“那奴才就直接问了。爷,您是不是腿上不太舒服?”
陆毓衍的眸色沉了沉,他在桌边坐下,道:“瞧出来了?晚些再抹些药酒。这事儿你晓得就好,别与她说。”
这个“她”是谁,不用陆毓衍说,松烟也明白。
他纠结着点了点头,转身去寻药酒,心里默默想着,他们家爷的伤能叫他一眼看出来,难道还能瞒过姑娘不成?也就是今天夜深了,姑娘没有一路送出来,这才不晓得,明日出门时,爷走上几步,不就漏了馅了?
陆毓衍换了身衣服。
虽然有些时日了,但大腿上还是有一道颜色不同的伤口。
当时下手时用了劲道,虽没有伤筋动骨,但到底是个大伤口,因着放外差,又是给李三道下套,这伤情也没有好好躺着养,前些日子并不觉得异常,今天大风大雪的,又策马出城拦那王氏,叫冷风一冻,就有点不舒服了。
从松烟手里接过药酒,陆毓衍打开盖子,一股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
“没有味道小点的?”陆毓衍嘀咕道。
松烟干巴巴笑了笑,味道小的,哪有什么用场?
再说了,谢筝是一个爱吃美味的人,隔着三条街都能知道那店家卖得是什么,鼻子如此厉害,还能闻不到身边的药酒味道?
“爷,将就着用吧,反正夜里都歇了,明日一早,奴才打水来,您擦一擦,味道就没了。”松烟劝道。
陆毓衍